就在他筹措着不知该如何开口的时候,车厢内传来一阵低低的抽泣声,听得那些个朴重丁壮的大汉各个口干舌燥,面色通红。
她凝了眼目瞪口呆的翠玉和翠娥,嘲笑一声,如果她们,别说放过她,怕是还要狠狠的踩上她一脚吧,这就是人道啊。
车内秦歌一听,忍不住心中一动,她只不过感觉这些人知己未泯,才说出这一翻感天动地的煽情话,好降落他们的心防,以此才好助她逃窜,毕竟以她现在的气力真的想和这几十个大汉硬碰硬,怕也讨不到好,没想到他们竟然是以就要放过她?
“大妹子啊,俺们也不是甚么大奸大恶之人,你放心大哥包管绝对不会动你的,你走吧,真是不幸的孩子。”领头的大汉热泪充斥的说道。
“强盗大哥,小女子是被家属弃在乡间养的不幸人,这都十几年不闻不问了,俄然又招小女子回京,想来也没甚么功德,呜呜……”
颠末这几日的相处,秦歌早已将两人的脾气摸得一清二楚,翠玉夺目,晓得识时务,这类人如果害死人来,绝对让你防不堪防,翠娥阴沉,固然很故意计,但胜在还不成熟,沉不住气,要想治她,易如反掌。
大汉一听,神采微微一变,看着中间的车夫眼里寒光一闪,吓得车夫顿时手软告饶道,“大哥,你放心,我们必然不会胡说的。”
她伸手翻开车帘,几步跳上马车,走到大汉身边,一脸感激的说道,“感谢大哥感谢大哥。”
马车一起绝尘,很快就到了灵山。
车夫苦笑一声,他岂是不懂他的意义,只是他们真的是没钱了,不是不敢让他们搜,而是车里就那几个女眷,并且各个长的绝色,如果被玷辱了……
大汉的声音就和他的人一样,粗狂宏亮,他瞟了眼车夫,继而道“只是我们兄弟几十人,就这点银子还不敷我们塞牙缝的呢,若都跟你们一样,我们岂不是都要去喝西北风了?”
“如何回事?”翠玉有些心惊的大喊起来,长发有些混乱,却不显狼狈。
秦歌看着大汉,心下一动,又是鞠了一把泪道,“大哥,你对我好,我不能害了你,实话跟你说吧,我的家属在都城也是王谢望族,我身边的这些人都是大夫人的亲信,大夫民气肠暴虐,去过他们归去一说,怕是……”
听着她的话,让他们都忍不住想起自家闺女,如果他们闺女被人家糟蹋了,他们会放心吗?会不难过吗?恐怕就是搏命也要报仇吧。
右边是一座层层叠叠的山岳,埋没在云雾里,让人看不清逼真,远了望去,就像一副绝美的丹青画卷。
秦歌闻言淡淡的扫了她一眼,眼神不凌厉,却足矣让她心惊,翠娥仓猝垂下头颅,暗恨本身如何这么沉不住气,心急口快的说了说来,这煞星可不是她能够惹得起的。
“大妹子你也是个不幸人,俺们就是在没人道也不能欺负你不是。”大汉挠了挠头,神采颇红,他还是第一次见这么标致的女子呢,唉……只可惜红颜命薄啊。
如果那几个婢女还好,如果大蜜斯出了甚么事,他就是有一万个脑袋也不敷夫人砍得啊。
“蜜斯,我们都遇强盗了,您另有表情笑。”翠娥有些不悦,她们都这么狼狈了,她还笑得出来,是该说她反应痴钝,还是没心没肺。
耳边吹着清风,撩起她耳畔的发丝,刮在脸上,酥酥痒痒的,四周时不时又传来几声鸟叫声,极其动听舒心。
他肩上扛着一柄大刀,在阳光的折射下收回阴冷的白光,吓得车夫两腿一软。
“大哥,我们都是些下人,也没甚么银钱,这些是哥几个兑出来,贡献您白叟家的,还望您通融则个。”车夫是个三十岁摆布的瘦子,为人油滑,极快就反应过来,从怀里取出一袋银两,狗腿的递给领头的强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