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歌翻开车帘望向内里,她本觉得盗贼横行的处所如何着也是个乌烟瘴气的处所,没想到这里不但没有设想中的乌烟瘴气反而山净水秀。
颠末这几日的相处,秦歌早已将两人的脾气摸得一清二楚,翠玉夺目,晓得识时务,这类人如果害死人来,绝对让你防不堪防,翠娥阴沉,固然很故意计,但胜在还不成熟,沉不住气,要想治她,易如反掌。
他肩上扛着一柄大刀,在阳光的折射下收回阴冷的白光,吓得车夫两腿一软。
就在他筹措着不知该如何开口的时候,车厢内传来一阵低低的抽泣声,听得那些个朴重丁壮的大汉各个口干舌燥,面色通红。
领头的强盗,四十岁摆布,皮肤乌黑,下巴上长着络腮胡,身材高大,给人一种凶神恶煞的感受。
车夫苦笑一声,他岂是不懂他的意义,只是他们真的是没钱了,不是不敢让他们搜,而是车里就那几个女眷,并且各个长的绝色,如果被玷辱了……
“蜜斯,我们都遇强盗了,您另有表情笑。”翠娥有些不悦,她们都这么狼狈了,她还笑得出来,是该说她反应痴钝,还是没心没肺。
马车一起绝尘,很快就到了灵山。
她说的句句肺腑,字字如刀,再加上那如歌如泣的压抑哭声,惹得众位大汉热泪充斥,谁家没个孩子啊,如果不是走投无路了谁情愿来做强盗啊,提及来他们也都是不幸人,算不上甚么恶贯充斥,如果不是想想要一条活路,这伤害性极高的事情谁情愿干啊。
她话音落,内里就传来一道震耳欲聋中气实足的吼声,“呔,此路是我开,此树是我栽在,要想此路过,留下买路财。”
耳边吹着清风,撩起她耳畔的发丝,刮在脸上,酥酥痒痒的,四周时不时又传来几声鸟叫声,极其动听舒心。
秦歌看着大汉,心下一动,又是鞠了一把泪道,“大哥,你对我好,我不能害了你,实话跟你说吧,我的家属在都城也是王谢望族,我身边的这些人都是大夫人的亲信,大夫民气肠暴虐,去过他们归去一说,怕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