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了大理寺卿夫人走后,立马就叫了纪清漪过来诘责。
南康郡主嘲笑:“世子,这但是你的亲笔信。”
南康郡主心中顿生不妙之感,不敢置信地看着那封信。
太夫人是真的活力了,毫不客气地唤着南康郡主的封号,一点颜面也不给她留了:“你不敬婆婆,歪曲长辈,不孝不慈,遵循陈家家法,当受十杖,禁足十天。”
“昔年圣上在上书房跟着帝师学习,功课未完成便由身边的侍读代受戒尺,现在这端方便传播了下来。郡主禁足十天,那十杖便由朱嬷嬷代受便是。这端方皇上能用,想来用在郡主身上,也是错不了的。”
俄然,内里传来丫环清脆的通报声:“太夫人、郡主,世子爷来了。”
朱嬷嬷吓得满身发软,噗通一声跌坐在地。
南康郡主大吃一惊,一把从杜嬷嬷手中夺过手镯,接连戳了几下,手镯纹丝不动,她的神采就变了:“如何会如许?”
事到现在她如何还能不明白这是南康郡主的一个连环计。
如何会如许!
“太夫人不消指桑骂槐,我身边的下人虽说不是特别机警,但也毫不会胡说八道。”南康郡主嘲笑道:“世子与纪清漪私相授受,这是钉在砧板上的究竟。纪清漪手腕上戴的,便是世子所送的定情信物。”
太夫人这是甚么意义?
恰好她还是个郡主,本觉得明天抓到了她的把柄能够给她一个经验了,没想到事光临头还是功亏一篑。
前面那一句清楚是在讽刺南康郡主逼死林曼皎,强行嫁入平阳侯府。
南康郡主神采变了又变,让朱嬷嬷将别的一个手镯也掰断,仍然甚么都没有。
说完这句话她便双腿一软,跌坐在地上。
太夫人毫不畏缩,站起来与南康郡主分庭抗礼:“你是皇家郡主,身份崇高,可你也是平阳侯府的夫人,是我的儿媳妇。子不教,父之过,你现在会有这个模样,也是我这个做婆婆的没有教好你的原因。”
不对!若纪清漪是个轻浮眼皮子浅的,说不定就会顺着她的话,把事情认下来了。文钺感激姑母年幼时照顾之恩,必定不会让纪清漪受罚,哪怕没有这类事情他也必然会护着纪清漪。
话音一落,便闻声内里一阵哗啦啦的脚步声,三四个仆妇闯了出去,为首的一人高高举着一封信,大声道:“郡主,我们在纪表蜜斯的床头搜到了她与世子来往的手札。”
太夫人早看朱嬷嬷不扎眼了,却一向忍着,这一次终究忍不住要给朱嬷嬷一个经验。
她这才认识到纪清漪早就看破了她的战略,已经将手镯掉了包了。
“是仿的很像,几可乱真,若不是我的确没有写过,恐怕我本身也会信赖了。”陈文钺一身的正气,不齿道:“只可惜,假的就是假的。我常常写字碰到先母名讳,总会减去一笔以示恭敬,此人仿的了我的笔迹,却不知我母亲的名讳,更不睬解我对先母的尊敬之心,以是才会露了如许一个大马脚。”
“够了,南康!”
更想着若纪清漪真敢如此大胆,劈面一套背后一套欺瞒她的话,她便是拼着被清泰记恨,也要措置了她以儆效尤。
南康郡主视长孙为眼中钉,肉中刺,必然是用心来粉碎他的婚事的。
她年事垂垂大了,还能活几年,这一次必须早点给陈文钺定下婚事。
就是因为明白,她才更感觉气愤。
南康郡主当然不平,对着太夫人瞋目而视:“太夫人莫不是忘了本郡主的身份?殴打皇家郡主,这罪名你当得起吗?”
太夫人拿着那手镯看了半天也没有发明甚么端倪,最后沉声问道:“郡主,你如何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