嘴里虽说着借,可他的姿势清楚是势在必得。
凤绾衣决然回绝:“谁能包管她猜不到你彻夜会有所行动?万一她在宫里设下埋伏,等着你前去自投坎阱呢?不可,你不能去。”
夜鸾煌极其共同地说:“清楚是师兄你曲解了,我和绾衣并无此意。”
“陛下传三位出来。”施艳侧过身,为他们让行,“皇上她有很多苦衷,三位见着皇上无妨好言安慰一番,秘闻在此谢过了。”
和亲?她想都别想!
情面?”
想到秦晚,想到后宫里那些连她的真假都辨认不出的后妃,秦苏搁在膝盖上的手黯然攥紧。
夜鸾煌未抬眸看他,眼里装着的只凤绾衣一人的倩影。
走了约莫一刻钟,玉宁宫前院灰白的石墙映入视线,守在拱形石门外的,是施艳调派来庇护秦苏的禁军。
“昨日我去过天牢,见过了贵国的前任国师。”夜鸾煌没有过量酬酢,直奔主题,语气分外冷硬,面上模糊暴露一丝冷怒,“据他交代,那蛊毒天底下只要蛊王可解。”
回到堆栈,南枫一脸莫名地看着神采格外丢脸的三人,故意想问,但三人却未理睬他,而是径直进了配房。
秦苏恍忽地看着火线几步开外气势逼人的夜鸾煌。
“得了,不就是入宫抢东西吗?这么点小事哪用得着小煌煌你亲身出马?”雁漠北眼观两人对峙住,忙不迭打圆场,“这事包在师兄我身上,你啊,就放心留在堆栈,等着我把东西拿返来吧。”
“你说。”夜鸾煌下颚一抬,“凡是本王能做到的,本王都会承诺。”
“不必理睬师兄,他是用心的。”夜鸾煌轻声说道,毫无要上前去哄人的意义。
“本王已有家室,恕难从命。”夜鸾煌无一丝踌躇地回绝了这风趣好笑的前提。
说完,她反手握住夜鸾煌的手腕,回身就走。
为何别的女子都能得尽珍惜,恰好是她要蒙受一次又一次叛变?
“该走了。”夜鸾煌率先启口,让凤绾衣满腹的歉语十足止于舌尖。
凤绾衣只觉脑中阵阵嗡鸣,她说甚么?
一抹恋慕极快在秦苏的眼底闪过。
一把用来制约他,对于他,算计他的利器!
“要么是朝中支撑秦早晨位的翅膀支属,要么,”凤绾衣别有深意地迷了下眼,“是和秦晚轻易过的宫妃。”
“苗王,你在谈笑吗?”几近是从齿缝间生生挤出的话语,透着一股森冷的戾气。
夜鸾煌的心跳漏了半拍,深幽的眸更是染上了几分欣喜。
莫非想过河拆桥?亦或是借出蛊王对她本身有伤害?
夜鸾煌眉峰皱似山峦,但身上披发的伤害气味,在她的安抚下,垂垂停歇下去。“苗王啊,”雁漠北噙着抹玩世不恭的笑,好说好筹议般道,“俗话说得好,拯救之恩当涌泉相报,我们只是要借蛊王用一用,用完了立马还你,又不是要把它占为己有,更不是要夺你江山,你何必这么不讲
秦苏蓦地回神,目光在他和凤绾衣之间来回扫了数次,沉吟道:“我若不肯借呢?”
厅中,秦苏孤身一人坐在上首的软塌上,身上穿戴着的还是昨日的衣物,容颜蕉萃,似一夜未合过眼。
“承诺我!”凤绾衣极其强势地堵住了他的后话,霸道地号令道,“我要你亲口承诺,毫不会接管她的前提!”
秦苏看也不看大怒的凤绾衣,目光紧紧定在夜鸾煌身上。
上扬的唇角立时僵住,凤绾衣有种被人戏耍的不悦感。
“三位稍等。”施艳把人留在院外,孤身出来禀报。
“但蛊王……”夜鸾煌欲言又止。
“好。”
“不借?”夜鸾煌嘲笑一声,丹田里的内力蠢蠢欲动,“那就休怪本王失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