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如何能够变更这么多的兵马?”凤绾衣不肯信赖,可惊天言辞凿凿态度果断,由不得她不信。
待夜鸾煌亲手为她上过药以后,她才提起了闲事。
“师兄。”夜鸾煌不悦地低喝道。
惊天一时有些语结。
兵士拱手作揖,行完礼后,才开口说:“营地外有位自称是宫中寺人的公公前来,宣称奉皇上之命,有要事见将军。”
他说得轻描淡写,但凤绾衣大抵能设想出,惊天当时的环境有多危急。
“是属放学艺不精,若部属的武服从如雁庄主这般超绝,也许能带着更多人逃出世天。”惊天语带颤音,充血的双眸里遍及着哀思之色。
又出甚么事了?
因着要上药,凤绾衣便摘下了脸上的人皮面具,暴露了真容,故而,惊天能认出她来。
“我马不断蹄赶往京师,还没进城呢,就在官道上遇见了他。”雁漠北指了指身边神采略显惨白的惊天,缓缓道来,“当时他就剩一口气,身上到处是伤,我要不脱手,他保管得死在路边,无人问津。”
他眼下的表情,与几天前,她得知部下探子身故时如出一辙。
拯救之恩大于天,他受得起!
惊天微微一愣,心中升起一丝欣喜。
“雁大哥所言甚是。”是她走进了死胡同,“不管这些兵马是哪营的将士,现在,都是一帮大家得而诛之的乱党。”
随后,唤人出去。
扶手回声碎掉,木屑的残渣刺入了夜鸾煌的掌心。
“你这是做甚么?”
就是不知他背后的幕僚,是一样手握重兵的花无涯,还是消逝好久的林名誉,亦或是她不晓得的奥秘人物。
“哦?这话如何说?”凤绾衣从善如流地接嘴。
雁漠北微微点头,笑眯眯地点住了惊天的穴道,拽着人快步走出营帐,带他瞧伤去了。“真没想到,夜临风他竟有本事号令重兵。”凤绾衣怠倦地坐回椅子,脑筋被混乱的思路占满,乱哄哄的,引得她脑仁抽抽犯疼,“他背后怕是有人在为他出运营策,不然,以他的本领,怎能够得尽军心?还
喋喋不休的叮咛,让夜鸾煌心生疑虑,黑眸转向雁漠北,慑人的目光如一盆凉水,立时将他浇醒。
“你放心,夜临风毫不会等闲要了他们的命去。”凤绾衣眸光森冷,透着一股狠厉的冷意,“你一日未返国,贰内心一日不得安宁,唯有冒死寻觅筹马,幸亏将来威胁你。”
他的话虽粗鄙,却击中了关键。
“多亏了雁庄主脱手相救,惊天感激不尽。”
千余人。”
主子和安南王妃,哦不,是凤家大蜜斯,看来已经突破隔阂,走到一起了。他放下了防备,接着往下说:“只一夜,安南王就占据了禁宫,皇上及后宫各小主,皆被他囚禁起来,以后,安南王自主为君,还下旨说主子是大逆不道的乱臣贼子,有谋逆之心,调派人马包抄王府,欲将
大胆到率兵逼宫?”
鸾煌他从无夺嫡争位之心,一心只想国泰民安,边疆无战乱之忧,何来谋逆一说?
他风风火火地奔出营帐,没过量久,竟带着个熟人返来。
凤绾衣还未放松的神经再次绷紧。
扯破般的剧痛让惊天倒抽了口冷气,本就泛白的脸庞爬满豆大的盗汗,几近成青。
凤绾衣抬眸问道,手上行动不断,在拔掉木刺后,取出娟帕,将伤痕一圈圈包裹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