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差点把这事儿给忘光了。”雁漠北烦恼地拍了下脑门,“你们等等,我出去带小我出去。”
惊天微微一愣,心中升起一丝欣喜。
“是,”惊天略一拱手,道,“数日前,安南王于深夜出兵强突都城。”
而府中这些奴婢,就是最好的人质,不到万不得已,夜临风断不敢伤及他们的性命,自断后路。
见他面上的疑虑散去,这才放了心,心中悄悄想着:今后可不能再这么粗心了。
“是么。”夜鸾煌恍忽地喃喃道,“人,活着就好。”
夜鸾煌到底经历过很多大风大浪,仅是长久的失态,便规复了常日里的沉着,但神采却比平素冷了很多,模糊披发着一股不怒而威的凛冽气势。
拯救之恩大于天,他受得起!
掌心上刺满木刺的伤痕,好似划在她的心上,心尖一阵抽痛。
“十万人?”她大惊失容,身子腾地窜了起来,“当真?”“只多很多。”惊天答得非常笃定,“当夜各城门告破,涌入京师的叛军遍及各街各巷,夜临风麾下兵马一分为四,定北王府、花将军府、皇宫,另有清除都城的人马统共有四批,单是围堵王府的,足有近五
雁漠北微微点头,笑眯眯地点住了惊天的穴道,拽着人快步走出营帐,带他瞧伤去了。“真没想到,夜临风他竟有本事号令重兵。”凤绾衣怠倦地坐回椅子,脑筋被混乱的思路占满,乱哄哄的,引得她脑仁抽抽犯疼,“他背后怕是有人在为他出运营策,不然,以他的本领,怎能够得尽军心?还
“哦?这话如何说?”凤绾衣从善如流地接嘴。
也不该只一夜就告破了。
喋喋不休的叮咛,让夜鸾煌心生疑虑,黑眸转向雁漠北,慑人的目光如一盆凉水,立时将他浇醒。
“师兄。”夜鸾煌不悦地低喝道。
“雁大哥所言甚是。”是她走进了死胡同,“不管这些兵马是哪营的将士,现在,都是一帮大家得而诛之的乱党。”
“都城的景象如何样了?”
“他们在地府之下,若见到你如许做,内心岂会好受?”
鸾煌他从无夺嫡争位之心,一心只想国泰民安,边疆无战乱之忧,何来谋逆一说?
比起穷究他们的背景、来源,当务之急是拿下梁国,挥军直逼楚国边疆,把夜临风拉上马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