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蜜斯,”翡翠满脸喜气的进入房中,“奴婢刚才探听到一件大事。”
她吃力地启唇:“不是我……我没有做过……”
“好!好啊!”夜临风怒极反笑,“朕的皇宫里,竟然藏了个手腕暴虐之人。”
“小蜜斯,”她忙抬手捂住了凤卿卿的嘴,低声提示道,“把稳隔墙有耳。”
与此同时,侍卫当着夜临风的面鞠问宫人,这些人莫不是大喊冤枉,力荐明净。
殿中,仁康宫的八名宫女战战兢兢地跪在地上,上首传来的严肃气味,如泰山压顶,逼得她们不敢昂首。
“皇上!”太医仓猝叩首告饶,“微臣无能,求皇上恕罪!”
惨白的唇瓣悄悄扬起,笑容里带着些许狡猾。
“若叫朕查出是谁伤害了皇后,朕必灭他满门!”他冷声警告道,核阅着世人的神情。
他晓得凤卿卿夙来与绾衣有怨,但她这副奔丧的模样未免做得过分!
“你……你说甚么?”
凤卿卿描眉的手微微顿了一下,没好气地睨着她:“能有甚么大事?瞧把你欢畅的。”
凤绾衣有气有力地躺在床榻上,只一双耳朵高高竖起,偷听着珠帘外的对话。
夜临风当即生出一股不详的预感,他龇目欲裂地怒瞪着太医:“皇后的身材究竟如何了?”
宫中对绾衣恨之入骨的人,非她莫属。
夜临风冷冷望入她那双水汽满盈的黑眸里,指上力道逐步减轻。
“娘娘脉象絮乱,是中毒之状。”一名太医颤声禀报,没勇气去看不远处嗷嗷直叫的同僚。
夜临风眯了眯眼,伤害的眼神挨个扫过下方的宫女。
此次侵犯的是绾衣,下次,是不是就要对于他了?
冷硬无情的号令,自他紧咬的唇齿间飘出,字字噬心。
南枫跪在人群左边,偷偷抬起眼皮,向阁房望去,满目担忧。
“你的动静真通达啊。”夜临风嘲笑道,眉宇间闪现了几分猜疑。
太医们当即来到御前,细心查验着器皿里的东西,观其色,嗅其味,就连凤绾衣昨夜换下的表里衣衫,也没放过。
“猖獗!”
凤卿卿心口大痛,只觉委曲。
那刺目标白,让夜临风非常不快。
“替我换衣,我要去御书房看望姐姐。”凤卿卿笑吟吟地说道,特地挑了件新月白的长裙,披上红色大氅,带着翡翠朝御书房行去。
小产!
孩子?哼,她倒要看看,没了孩子,那贱人拿甚么同她争!
在八人身后则跪着晨间与凤绾衣碰过面的宫人,这些人个个神采煞白,有一两个怯懦的,竟吓得直颤抖。
夜临风颤抖的瞳眸蓦地一缩:“你们说的是真的?”
“千真万确,”翡翠用力点了下脑袋,“宫里已经乱套了,传闻皇上正命侍卫搜索下毒之人呢。”
这么大的动静,天然瞒不过朝臣、后宫的耳目。
埋没杀意的目光,令世民气头大颤,纷繁噤声。
夜临风向一旁的太医递了个眼色:“验。”
“哼。”夜临风淡然放手,看也没看她,转眸望向内侍,“把这些人十足带下去,严加审判,卖力煎药的太医、药童一并拿下。”
“卿卿传闻姐姐出事儿了,特地前来看望。”她强装出担忧的模样,可眼中将近溢出的笑意,却泄漏了她真正的心机。
“钟老,你也发明了?”起初查抄过这两件东西的太医,急声问道,似在向他肯定。
夜临风的身子不自发摇摆几下,耳边嗡嗡的,脑中一片空缺。
此次以后,夜临风定会对林家深恶痛绝,恨不能除之而后快。
“胡说八道!皇后才同朕说过话,岂会无端滑胎?”必定是他们联起手来,试图利用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