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生慢走,”沈嘉禾道:“恕不远送了。”
沈嘉禾送傅先生出门。
沉默了一会儿,裴懿又道:“晚膳时,母亲说要给我纳妃,就这几日。你作何想?”
沈嘉禾道:“先生过誉了。”
然后沈嘉禾便没了勇气。
因着清闲侯对裴懿管束甚严,不但愿儿子从小沉湎在脂粉堆里失了锐气,以是裴懿身边没有侍女,服侍他的满是男人,而自从有了沈嘉禾以后,裴懿便不让别人近身服侍了,因为别人都不如沈嘉禾养眼。沈嘉禾把裴懿视作拯救仇人,以是服侍地非常经心极力。可他没想到,裴懿越长大越恶棍,直到十四岁那年,裴懿把他拖上床强要了他,今后一发不成清算。
身心都受不住,的确是两重煎熬。
裴懿还欲辩论几句,话到嘴边又改了口:“先生经验的是,是门生妄言了。”
裴懿好整以暇道:“在想甚么这么出神?”
俄然听到有人唤他,沈嘉禾回神,就见裴懿正蹙眉看着他,忙问:“世子殿下有何叮咛?”
皇上笑道:“戋戋一个罪奴罢了,赐给懿儿又有甚么打紧,就当是朕送给懿儿的生辰贺礼吧。”
他一向在等,等裴懿娶妃的那一天。
沈嘉禾抵挡过,但被裴懿弹压了。
皇上却笑问:“你且说说,你要个罪奴做甚么?”
傅先生道:“世子殿下当知‘骄兵必败’的事理。”
清闲王斥道:“懿儿,休要猖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