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本就生的惠丽,现在又是机灵过人,说出话来真真让人恼不得气不得,便是绝情如和亲王,也不由得敞高兴怀,笑骂他一句刁民。果亲王见事情俄然有了转机,怕巧儿出去横遭毒手,忙叫回佳禾,让傅安打消了打算。
巧儿沉默含笑,晓得这不过是另一个警告,只是想不到他们行动竟如此之快,不过来了几日,就将荣锦堂里外的人都换齐备了,难怪那日掌柜的对待傅安如此客气。一面想,一面却已撩起袍子跪下去,朝着和亲王与果亲王叩首谢了恩,方脱身出来。
巧儿轻笑道:“不难,王爷只需动动嘴皮子,便可令他们命丧鬼域。只是若要找出我姐姐,除非王爷有盘古那等开天辟地的本领。”
果亲王嗤笑一声:“你那里是不敢,依本王所见,是不屑才对。罢了,本王也不奇怪你这身硬骨头,若冒然赏了你太多,反倒是害了你。出去传本王与和亲王的话给傅安,你前次的帕子做的很合我们的情意,就赏你绸缎百匹,纹银十两。绸缎竟不必拿回家去,甚么时候需求甚么时候进荣锦堂里去取。你道这个犒赏可好?”
青儿道:“如何不晓得,才刚急的不得了,这会子板儿哥返来姥姥和阿娘才安了心,只是不知哥哥闹的哪样脾气。”
巧儿无声低笑,知他是受了委曲,不依不饶的持续敲了门道:“哥哥不给我开门,那么我只好敲下去,万一姥姥闻起来,哥哥倒是让我如何说呢?”
板儿僵着一张脸,看了她和巧儿道:“要说甚么快说。”
巧儿背着他冷哼了一声,无法回身拜道:“多谢两位殿下美意,天巧自知无功,不敢讨赏。”
可喜本身运营全面,眼下板儿也放了返来,想必这事就算是畴昔了,便对青儿道:“姥姥和叔叔婶婶可知这事?”
巧儿眉角轻跳,刹时便知这不过是和亲王等人下的套,银票虽是轻巧便携,却实在是票号发的汇兑凭据,有密押的,并不能见票即兑,并且用银票还要付汇兑用度,只合适来往贩子做大宗买卖利用。当时贾府还在,也只要贵为皇商的宝姑姑家里才有这等东西,便是荣宁二府都未曾用过,普通老百姓和官员就更用不着了。现在好端端在路上走着就能捡到它,可见这不过是他们想安个莫须有的罪名将王家问斩罢了。
巧儿现在才敢松口气,轻巧说道:“这也轻易,只要王爷开口保我们一家过的安生,我们必定不会犯此大不敬之罪,将这事说出去。”
话音刚落,便听屋里扑通一声响,不知是甚么东西落下来,模糊掺杂板儿气恼声一并传出来:“我本日不舒畅,mm有话明日再说。”
巧儿眸中波光潋潋,垂首佯装正色道:“王爷或有不知,我们姐弟二人乃是孪生,自幼心机相通,我能想到的我姐姐必定想获得,我能听到的我姐姐必定感受的到。现在王爷以性命之忧威胁我,乃至我担惊受怕,姐姐在外必定也能猜想出一二。之前王爷本身也说了,修补衮服一事不能为外人所知,现在又焉知两位王爷的一举一动没有被人盯上呢。再者,似我姐姐那样聪明的人儿,王爷便是抓到她,又焉知那只袖子是否还会藏在她身上。眼下诸事皆牵一发而动满身,想必这不是王爷一早筹算好的吧?”
青儿道:“就在姐姐出门后不久,不过中午三刻摆布。”
巧儿眉尖轻蹙,忙问她道:“板儿哥闯了甚么祸?”
和亲王口中虽道是初生牛犊不怕虎,心中却也与果亲王想的普通,万没推测出宫一趟竟碰到此等奇葩,一时怜才之心顿起,竟把前时的灭口之意抹去,单手呼唤巧儿近前道:“你倒是伶牙俐齿!也罢,本王能够饶你不死,但你也需的给本王一个包管,好让本王晓得,如何才气信赖你们不会把修补衮服一事说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