巧儿眉尖轻蹙,忙问她道:“板儿哥闯了甚么祸?”
青儿探头在外摆布看了一回,见四下无人,忙将巧儿拉进屋里,一面走一面吃紧说道:“板儿哥今儿去田里做活,返来的时候也不知中了甚么邪,瞥见路上有一纸文书,不分好歹就捡起来了。成果还没看明上头是甚么,就让人给抓住,硬说是板儿哥偷了银票,幸亏里正和朱阁老包管,背面又来人安慰了丧失银票的主家,才将此案草草告终,判了板儿哥无罪开释。现现在板儿哥胸中有气,正在屋里发闷火呢。”
却说巧儿回至家中已是酉时初刻,青儿给她开了门,还未曾出来奉告得了犒赏的话,就听青儿急慌慌道:“可算是比及你返来,快进屋说话去,板儿哥闯下大祸了。”
青儿道:“就在姐姐出门后不久,不过中午三刻摆布。”
巧儿笑道:“无妨,让我见见板儿哥去。”说着,也不往正屋去见姥姥他们,却径直走到板儿房前,拍了门道,“哥哥,是我,给我开开门罢。”
巧儿见诸事结束,此地又不能久留,拜别了和、果两位亲王就要分开,却听果亲王在她身后唤道:“站住!刘天巧,你就这么走了,也没问爷要赏你甚么?”
巧儿眸中波光潋潋,垂首佯装正色道:“王爷或有不知,我们姐弟二人乃是孪生,自幼心机相通,我能想到的我姐姐必定想获得,我能听到的我姐姐必定感受的到。现在王爷以性命之忧威胁我,乃至我担惊受怕,姐姐在外必定也能猜想出一二。之前王爷本身也说了,修补衮服一事不能为外人所知,现在又焉知两位王爷的一举一动没有被人盯上呢。再者,似我姐姐那样聪明的人儿,王爷便是抓到她,又焉知那只袖子是否还会藏在她身上。眼下诸事皆牵一发而动满身,想必这不是王爷一早筹算好的吧?”
“好一句大肆鼓吹讨个公道!”和亲王不怒反笑,直望着巧儿说道,“虽说你自认聪明,却不知世人向来都是聪明反被聪明误。如你所说,这修补衮服之事的确严峻,不能为外人道也,只不过本王当日带了这衮服出来,天然也想足了万全的体例,现在与你棋逢敌手,倒也是一大乐事。本王看在你年纪轻简便有此等才调的份上,再给你一次机遇,你不是说你姐姐已经照顾那只袖子逃去别处了么?那么,本王问你普天之下可有莫非王土之处,率土之滨,可有莫非王臣之地?”
和亲王笑道:“这就是了,本王贵为皇裔,办的又是公差,你道本王从万千人海里找出你姐姐来会有何难?于万千当中斩杀你一门宗亲又有何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