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儿随便在围裙上擦了手笑道:“姥姥刚吃了饭,在厨房里洗碗呢,巧姐姐在阿娘房里照顾。柱子哥来的也巧,我们才刚把药熬成膏子,正愁无人替阿爹换药,柱子哥不忙的话就帮我们给阿爹的药换了吧。”
巧儿也听背面有嘚嘚的马蹄声,因不知来的是甚么人,见青儿唤她,也不怕被她抓住肇事,忙放低身子畴昔道:“是甚么人?”
青儿急得跳脚,王家与李家只隔了一垛院墙,这边凡是有点动静那边便可听获得,她本就羞臊,这会子见巧儿更加不加讳饰起来,撇了一盆的衣服就去追着巧儿,口中只道要撕她的嘴。
青儿怔怔之下才听出她的话里之意,顿时羞得满脸臊红,用手兜了木盆子里的水就泼向巧儿道:“姐姐也忒坏了些,说了半天本来是拿我打趣呢。瞧我不泼你一身水,看你今后还说不说这些作死的话来。”
巧儿又是笑又是叫,在院子里躲了三五回合,眼看青儿就要追上本身,瞧着大门尚未合上,开了门就跑。姥姥在厨间清算锅灶,闻声响声出来见她二人玩的正起兴,笑在前面说道:“别跑的那么快,有甚么可闹得,细心磕破了皮。”
且说巧儿与青儿直忙了大半夜才将所需之物名列清楚,翌日两人早早强撑了精力起来,青儿提水,巧儿烧火,做了一锅粥,把腊月里腌的小菜拿了些出来做嚼头。二人吃了,方去唤醒姥姥和板儿,替代他们出来用饭。
李柱忙说轻易的很,到厨房里取了药,便去狗儿那边替他把之前敷的药膏都揭下来,看那伤痕处新肉已经长了出来,且无后症,就把手里的膏子悄悄涂抹上去,仍用布裹了,畴前胸到后背包扎个遍。狗儿连说劳累,李柱看他比前日又好些了,坐着拉了半日的家常,李大娘寻人来叫他回家劈柴,才起成分开。
青儿道:“看那车马,像是杜家的蜜斯出游来了。”
巧儿噗嗤笑出来:“就是招为你的夫婿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