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儿因昨早晨见过巧儿绣的凤穿牡丹的帕子,夙起还搁在绷子上好好地,眼下看那绷架上空无一物,口中说声不好,忙吃紧走出屋子,奔到姥姥和板儿面前道:“想必巧女人是拿了帕子去镇上了,她昨儿还跟我说的家里米面都要再添些,一方帕子充足了。才刚我去屋里看了,帕子已经不见了。”
和亲王此时可贵一笑,几不成见的点了点头,不知是附和果亲王的话,还是为巧儿的夺目佩服。见巧儿说到此处又停下不语,不由淡淡问道:“不是说另有第四吗?如何不说下去,本王听着呢。”
巧儿正与姥姥说到这里,听板儿责问,怕勾起他报仇的旧事,不敢非常讲实话,只说道:“我因见板儿哥哥和青儿mm连日在地里劳苦,想着姥姥那日说粮米油盐都缺了,便故意要出几分力。反正在家无事,就想着本身去镇上找到哥哥那日说的荣锦堂,将帕子卖了得些银两也好加添家用。谁知去的巧了,正有一家人看中了这帕子,花了五两银子买去,又道他们家另有一件衣物破坏了,问我能不能修补完整。我便跟着去看了一回,不过是袖子被划破了,倒没有甚么奇怪,且他们家为人风雅,又出的好代价,迟误了半日的工夫才将衣服取回家来,说好七日以后再给他送去。”一面说,一面举起了那大红承担给青儿和姥姥看了。
巧儿慧眸轻转,无声笑道:“至于第四,还要待小人修补好了衣袖,两位殿下看过无贰言,小人方可大胆奉告。”
巧儿眼角微扬,掷地有声道:“在此之前,请王爷准予小的奏明一件事情。那日两位殿下是否从黑山村田亩垄上里骑行过?”
却说巧儿去了半日不回,姥姥初时髦还未曾在乎,只觉得她与青儿板儿在一起,谁知过了晌午,青儿板儿两兄妹扛了锄头回家用饭安息,两下里问过才知巧儿并未曾去到黑山村,而家里遍寻一番,也没有巧儿的影子。
巧儿点头忙说明白,果亲王便将扇子在桌上轻磕两下,佳禾因而从假山前面转出来,弯身站在了望云轩外,听他叮咛道:“送这位刘公子出去,着人奉告傅安一声,把人送到了处所再返来。”
巧儿点头道:“恰是。”
噗!果亲王偶然将口中的美酒喷洒出来,胡乱扯袖子擦拭了,眼神却在巧儿身上打量了一圈又一圈,半晌才低笑对着和亲霸道:“明显是他想要为姑母报仇,话儿说出来,却像是为你我筹算一样。这等人,实在不成貌相。”
巧儿道:“那日小人家中的姑姑和姑父正在黑山村田亩里做活,因不知两位王爷台端,一时退避的慢些。殿下宅心仁厚,未曾唾骂他们,谁知跟着殿下的那起人,为了奉迎殿下,竟狠心将小人的姑姑与姑父打成重伤,卧床安息数月未曾下地。小人别无他法,身为长辈,自当为长辈讨个公道。再则殿下的一言一行皆关乎朝廷颜面,所带随扈却刁蛮刁悍,如此乱伤无辜,岂不是让殿下尴尬?故而本日小人还要恳请两位殿下查明是甚么人伤了小人的姑姑姑父,峻厉惩办,以正官方视听,还两位殿下一个明净名誉才是。”
黑山村?果亲王支腮想了想,一拍扇子道:“哦,你说的就是杨柳镇往北去的阿谁村庄吧?”
佳禾笑着承诺,替巧儿将那衣物包了,便带了巧儿原路出来。过了长廊,出了月洞门,便有两个侍卫立在门外。佳禾招手唤来此中一人,叮咛他去叫了傅安来,这里却对巧儿说道:“奴婢只好送了公子到这里,待会子傅大爷来了,公子只需将家住何方奉告傅大爷,他天然会送了公子家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