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你不肯意,我…也不会逼迫你。”
恪靖打量着殿内的安插,顺手衡量一颗夜明珠的重量,漫不经心道:“姐姐,表哥对你不错嘛。看你这宫里的安插,比起皇后的凤銮宫只怕也差不了多少。”
容昭不该,只对身后画扇道:“带她走。”
容昭垂下眼睫,“归去。”
叶轻歌尚且能够在你面前巧笑言谈视同陌路,可一旦承认了我就是鸢儿,又该如何面对你?
“你当真要娶她?”
“好,好得很。”
服侍的宫人当即跪了一地。
叶轻歌只嗯了声。
他落寞的浅笑。
画扇驾着马车而来,瞥见容昭身前的叶轻歌,焦心的唤了声。
在宫里保存也是有技能的,会说话,会察言观色,会恰当的拍马屁,要懂主子的心,及时奉上最无益的动静让主子高兴,但又不能全懂,该装傻的时候还得装傻,不然便会让主子感觉主子犯上,那但是天大的忌讳。
叶轻歌点头,正筹办上马车,恪靖却历喝一声。
“太妃娘娘驾到——”
……
容昭远远的看着她的背影,薄弱肥胖,却傲骨粼粼。
但是,鸢儿,为甚么要否定?
“是。”
想到此,她就气不打一处来,挥手就将案几上的果盘打碎。
“这就是恪靖公主吧?长这么大了?可真是标致,刚才远远瞥见,哀家还觉得是仙女下凡了呢。”
叶轻歌展开眼,眸底光色涌动,几番思考,而后咬牙。
脚下似有千斤重,每走一步都是一步血印,步步写着那年深宫喋血,尸横遍野。
“但我没承认。”
……
恪靖本来听着这番话有些活力,可听到最后一句,倒是有些惊奇。
已是傍晚,天涯一抹夕阳缓缓落下,霞光一寸寸消逝。
温贵妃蹙了蹙眉,“你今后别去招惹叶轻歌,她不是你看到的那么简朴。”
如此密意动听的告白,若换了旁人,只怕早已打动得涕泪横流了吧。
右相郭淮当即站出来,伏跪于地。
“姐。”她盯着温贵妃,“你说,容昭会不会也是想到这一点,以是对叶轻歌格外的存眷?”
“我的好mm,你率性也要有个度。这里可不是北疆,这是都城,天子脚下,京中朱门府邸哪个不是世家王谢?哪个不是朝中重臣?那叶轻歌又没惹你,你如许冒昧的闯进安国公府,丢的还不是本身的脸,倒是平白让她无辜博怜悯,到时候容昭岂不是更加顾恤她而讨厌你?”
思考很久,他还是谨慎翼翼的开口了。
茗太妃眸光闪动,勾唇道:“那你倒是说说,甚么动静让你这么镇静?”
恪靖哼了声,将夜明珠放回原位,“我怕她?笑话!”
他眸如利剑,直直看向低着头的郭淮。
“长宁侯叶湛,本为一品大员,主掌工部要职。却秉公枉法操纵权柄逼迫百姓,谎报政绩,欺君罔上,私吞赃款…罪证确实,着,拔除其侯爵封号,查封府邸,长宁侯关押至刑部,抒怀檀卷,一概事件,交由右相措置。”
画扇从速拉着叶轻歌后退,面前紫影一闪,容昭已经挡在叶轻歌身前,一只手抓住了长鞭,微微用力就将恪靖扯上马背。
宫人全都走了出去,阁房空旷了下来,她心头却更加的烦躁。
“侯爷几次三番对小女子搂搂抱抱,现在再来顾忌这些不感觉太晚了吗?”
安国公府。
……
“鸢儿…”
别看恪靖轻荏弱弱的模样,但是练得一身好工夫。容昭招招凌厉,她便退守,握着长鞭的手却不松开。
像之前出来的时候那样,马儿飞奔而去,很快就来到了城门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