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清月不再言语,皇后训戒了两句后便是分开了。
陆君澈说完后,便朝着内殿走去,“你们都散了吧,朕出来陪着母后。”
“现在你的胎像也不稳,可让刘太医看过?”
皇后如此对峙,陆君澈怎会看不出来这是针对江清月所设的局,“不过是死光临头的挣扎,皇后如果以为这话都有事理,那难道是被人蒙蔽了双眼?”
陆君澈道:“母后本就不同意赵家新人入宫,是娘舅一家各式求才进宫的,现在更是遂了母后的心愿。”
“宸贵妃倒是真的荣幸。”
流云也是看出了江清月的惭愧,赶紧欣喜道:“娘娘不必惭愧,都是赵氏的错。”
皇后道:“是臣妾的错,还请皇上宽恕。”
江清月晓得他是因为本日太后之事,赶紧欣喜道:“太医说太后娘娘的身材需求静养,臣妾会经常前去奉养的。”她顿了顿,“毕竟此事也是与臣妾有关。”
江清月微微点头,“皇上放心,臣妾明白的。”
“臣妾不过是尽些微薄之力罢了,誊写佛经给太后祈福。”
“皇上此举倒是甚好。”
江清月想起来也感觉一阵后怕,“千算万算倒是没有想过,竟有人胆量大到会暗害太后。”
陆君澈分开了未央宫后,江清月便又执起笔来誊写佛经。
江清月拉着陆君澈坐下,“臣妾刚回宫便是宣了太医,太医说只是受了些惊吓,并无大碍。”
陆君澈沉默半晌,“起家吧。”随后他看向跪在一旁的严婕妤,“厉色华捕风捉影,降为容华,罚俸三个月。”
永宁也顾不上话旧,直接跑进了慈宁宫内。
待世人走出了慈宁宫后,皇后的神采立马从笑意盈盈变成了冰冷非常。
夜晚陆君澈来到了未央宫看望江清月。
若不是因为她,太后也不会蒙受此罪恶。
江清月微微感喟,说到底,还是她扳连了太后。
“那臣妾便誊写佛经为太后祈福。”
江清月闻言提示道:“现在她不是赵氏了。”
江清月笑道:“臣妾没有谦让,不过是想与之争辩一番罢了。”
“只是实在是可爱,竟敢对母后动手,她觉得赵家会保全她吗?”
江清月递给了陆君澈一杯茶,“皇上劳累了一天了,喝口茶缓缓。”
不过江清月可不像皇后普通,甚么人都支出麾下,江清月现在跟从着倒是少,不过却贵在精。
江清月倒是想摸索一番皇后,“臣妾倒是不如皇后娘娘对劲,只是不知,现在宫中两年无人再有身孕,可不知皇后是否对劲?”
江清月微微点头,“现在本宫也帮不上甚么忙,本日起便是在未央宫每日誊写佛经未太后祈福吧。”
还是江清月突破了僵局,“皇上,既然皇后娘娘都如此说了,那便查查吧,臣妾身正不怕影子斜,天然是不怕的。”
“是,娘娘心善。”
也怪不得本日世人的锋芒都对准了江清月。
都是一宫主位。
陆君澈担忧地看了江清月一眼,“这些莫须有的事情,实在不必操心。”
皇后神采不佳,“宸贵妃怕是恃宠而骄了。”
“现在母后还未复苏,朕始终是放心不下,你有着身子,便不须前去侍疾了。”
江清月微微一笑,“皇后此话从何而来,难不成还是荣幸臣妾并未饮下鹤顶红,还站在皇前面前不成?”
江清月刚想分开,便瞥见永宁朝这边赶来。
陆君澈微微点了点头,“皇后是六宫之主,如果耳根子太软,如何能办理好后宫?”
皇后的脸上闪过一丝不甘,“万一所言有理,皇上...”
陆君澈点头,“罢了,天气不早了,朕便回承平宫了,你好好照顾本身的身子。”
而江清月也是第一次从他的神采上看到怠倦二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