秀云又道:“二娘子焚香。”
这日她着着素色杜鹃花儿锦裙,打扮得非常平淡,熬了一夜又未曾用早食,看起来非常蕉萃。
老太太极其垂怜地伸手揉了揉她的发丝:“他们要个嫡女。你想去么?”
季海棠垂着眼皮,不幸兮兮说:“我不过是有些吃不下,让祖母和父亲母亲操心了。”
季海棠白着一张脸倚在床头和季嘉文说话,一双眼睛里泪珠子直转,就是不跌下来,像是逞强得很辛苦。
老太太看她小孩子模样说出的话却净是争强好胜,端的小斗鸡似的,撇着嘴笑她:“你倒是感觉你做得好,我也挑不出你的错儿,只是偶然候此人得亏损。”说着将季海棠悄悄揽着,意味深长道:“海棠,海棠,你还小,等你做当家主母的时候,你就晓得,骑在虎背上是威风八面,可要震住猛虎却不能一味争强,管得住这个家,能让他蒸蒸日上,这就是有本领,捞了一手的油,却让这个家散着,这就是蠢物。”
到了焚香阁,屋中家眷来齐,老夫人坐在了上首,并在了别的前面,季嘉文和几位母亲辈儿的都坐在在左手侧,海棠被引着同几位娘子立在右边。
季映兰伸谢起家,身后婢女接过白玉镯子。
“傻丫头,你赶上这事本就难逃惩罚,既然放过了你,就得特长腕安抚他们,且你父亲仁厚,自发这些年让你二mm吃了苦,赔偿也无可厚非。二娘子亦是季家的血脉,即使现在使不上力,我们也都该盼望着她嫁得权贵,有朝一日她能来锦上添花或是雪中送炭都是极好的,这便是该落子之时。”
秀云道:“拜母亲!”
季海棠想着下床来看看,掀了掀身上的薄被子,又歇了下来,想去着季吴氏也是个要强的,即便是很不利落也强掖着,反让人分不清到底是大病还是小病,她巴巴儿强问此事,季吴氏也不定会清楚明白地奉告她,但念起宿世祖母早驾鹤,她便有些不安,想着便待会儿捉了秀云问问则是。
老太太出了寝居,就将季海棠身边几个婢女怒斥一番:“你们却说说你们是如何服侍人的,能让主子出如许的事儿,该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