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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行人朝山上去,季海棠与那大眼圆脸少女也熟悉起来,得知她是李绍权的女儿李芙蓉,又知李芙蓉照顾她,不免多与李芙蓉打趣几句。
这头闹到了写认罪书,有人开端拉魏少芳,让她放过他们一马,魏少芳转眼就骂:“你们怕她,我可不怕她!我们诗会里甚么时候混过这类宵小?你们不要这诗会,我们闭幕也罢。”
海棠嗤嗤一笑,持续落针:“你本日如何如许嘴甜了?”
如画巡过一圈儿,拿着帕子擦了擦鼻尖:“卢公子还在做好梦呢?”
季海棠倒真不知季嘉文对她是宠到了这个境地,心头升上一股惭愧来,她倒真想学好文采,只她确切不是那块料子,幸亏长史府里有钱,若她是个小家女,只怕凭她这些本领,一辈子也出不了头!
庄秀梅骂道:“你这个蠢货,你敢!”
“你!好你个卢少阳,你个蠢货合该被她骗了去!”如画骂了这句,提着裙摆朝外走,到了门口,又呸一声吐了口吐沫星子在门踝下。
季海棠一一听了,暗道沈清梅此人是记暗仇,季映兰获咎了沈清梅,沈清梅当给当不给的好处便不给,不过上一世她那样折腾沈清梅,到了末端沈清梅还想迎她回季家,也真是可贵。这一头想着便又多了几分信赖,不再言谈此事,将帖子转给浊音道:“去放着。”
李芙蓉又道:“本来也不该我娘来主持诗会,但前几年那些年纪稍长、性子慎重的王谢贵女们都出嫁了,留下我们几个年幼的,吟诗作赋是好,只是性子有些娇...但大师好着面子,不肯撤了这诗会,就让我娘先代替着打理打理,做些琐事,因此我娘并不参同我们一道儿吟诗,也不大管得住他们。”
浊音如有所思地望着季海棠的绣面子,俄然问了句:“奴不懂,可娘子如何晓得如此多?”
季映兰道:“这也不必你担忧。”
季海棠略有些羞怯地说:“儿行动粗暴,想去沾沾那些书香贵女们的书香气,只是儿没有帖子,怕去不了。”
老太太道:“你想去么?传闻青城脚下每年也有一次女公子诗会,还是我们蜀都的书香贵女,之前都聚不齐备的,你别整天约你那些狐朋狗友跑马打球,也去见地见地这诗书礼节。”
海棠悄悄“嗯”了一声儿,又说:“晌午后去祖母那处,我好久未见她了,你技术好,亲身做些桂花止咳糕,记取别腻味着了,如果舍得,你甚么时候就再做些给郑月去,也将如画带去,让她卷出来才是本意。”
闻言,季嘉文笑了起来:“可贵你还晓得怕为父丢脸。”想了想又道:“你如果真想去就去,要那些劳什子脸面做甚么。”
老太太捧着汤水喝了口:“本日海棠说想去青城女儿诗会。”
这一面放了帖子,又回身端了茶汤子给沈清梅:“此番是劳烦母亲了。”
写得也真真是简练,季海棠合上帖子说:“这如果我们自家写一个,他们能认出来么?”
魏少芳转脸也骂庄秀梅:“你怎敢骂我是蠢货,你诗词不会,还主持诗会,更与人狼狈为奸,放了这等人来诗会,别人不晓得,我还猜不到么?定是那长史家给了你甚么好处!我就是让她指出你来,指出你这个内贼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