固然宁家分开三家村已经好几年了,但是于氏每年还是要像在三家村一样下酱、窖菜、腌菜,用她的话说:“内里固然有卖的,但是那里有家里做得洁净好吃呢?”
宁梁就说:“清儿,这事儿公然是你不对。”
大姑气不过地说:“如果你们再送一次如许的菜就把我们都逼死了!”
“那是当然了,已经有几拨客商订了呢,只等猫爪菜下去他们就来取。你只等着我动静送货就行。”
小柳公然就稳稳地坐下用饭,又将于氏的技术大大地恭维了一番,实在吃不下才放了筷子,于氏更加喜好他了,“等你走时我把饺子给你带一包归去,早晨热了还能再吃一顿。”自幺女的婚事不顺以后,她更加感觉小柳不错,总感觉说不定小柳也能成为她的半子呢,是以对他比刘五郎都要亲热。
小柳听了非常不满,“莫掌柜,那我们就比比看吧!”
莫勇再没想到如许的功德一下子落到他的头上,半晌回过神儿来讲:“我当然行了!毕竟小柳还不如我大呢。”
宁清一声尖叫,“婉儿,你想逼死我和你姐夫吗?不过是菜有点小弊端,你就把我们的钱全扣下了,另有这七八百斤的菜让我们运归去,我们岂不是都要本身赔上!”
看着二女儿和半子套了骡车头也不回地走了,于氏的眼泪就含在眼圈里,“婉儿,要么清儿的钱我替她赔吧?”
宁梁就拉了老婆,“也不但是赔钱的事,这孩子是越来越胡涂啊!”又道:“这事儿你别管了,昨晚没睡好,白日又忙,去躺一会儿吧。”说着推她归去了。宁贤也扶着娘劝,“清儿现在胡涂,过些天想通了也就返来了。”
小柳就懂了,“现在我们德聚丰也有收盐渍菜的大客商了?”
“那就听你的,”宁清也预感到不大妙,只得把丈夫找来了。刘五郎进门就笑着说:“小姨子,此次的猫爪菜拣得不好,我们就少要些钱吧。”
“但是我娶过老婆,又有了孩子,见地必定比小柳多,以是掌柜也能做得更好!”
大姑就说她,“你替清儿赔一次,下次她还是不改。”
宁婉倒是晓得的,“当然能,但是蘑菇内里水多,用盐渍要放在坛子里,本钱又高了,以是你要试就先少试上一些,看看销路如何样再说吧。”说着,将猫爪儿菜的帐与小柳结了,本来虎台县里的铺面没有大院子不能放太多鲜货,每有大宗的货色就从三处罚店调来,而宁婉也与他们当场结帐,如许各自的帐目都不会乱,到了年底清帐非常轻易。
“不必了,你把银子给我就行。”
小柳吐了吐舌头,“我有那么馋吗?”
宁婉看着二姐,心机就有些飘忽,宁清换上了来时穿的大红衣裳——还是她结婚时的嫁衣呢,她每逢出门或有甚么大事时都会穿戴这身衣裳,当然现在放出来很多,因为她一向在胖,幸亏当初做衣裳时留了充足的余份儿。衣裳保管得很不错,看起来与新的相差未几,还是红亮亮光闪闪的,衬着宁明净晳的脸,本应当有非常的喜气,但现在却透出几用心虚,正与宁清抬高了的调子一样。宁婉就叹了一口气说:“把二姐夫也找来,我们劈面把帐算清。”
又有人见莫勇如此敢说话便也受了影响,“店主蜜斯,我实在也挺无能的。”
刘五郎一向笑着的脸终究变了,他略停了一会儿上前拉住宁清,“媳妇,我们走!瓜坡镇上的铺子我们不管了!”
于氏那日伤了一转意后也不再提二女儿了,当初让宁清伉俪去瓜坡镇做掌柜还是她向幺女说的情呢,但没想到二女儿二半子竟做出如许的事,她实在最难过,在大师面前反而装出甚么事也没有的模样。看着气候更加暖了,就将客岁做好的酱块拿出来下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