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我不会少给,但是我只能给我应当给的。”宁婉将方才写好的一篇帐放在他们面前,“我要两千斤一等的猫爪儿菜,你们送的菜重新分拣后只要一千二百斤,是以我只能给你们一千二百斤的钱,至于剩下不敷八百斤二等三等的菜我不要,你们都拉归去,如何措置我不管。另有,昨晚大师拣了一夜的菜,每人我要发二百钱的人为,就是石头也有,这个钱我要从那一千二百斤的菜钱内里扣下;小柳迟误了一天工夫给我送菜,他的人为另有骡车的钱也要扣;最后就是大姑和大姐因为帮手拣菜在面食上都赔的钱也要扣,你们看看这帐是不是都对?诺,这是剩下的二十个钱。”
夏季里,舀上一碗新大酱,蘸了新奇的瓜菜,那真是爽利苦涩。
宁婉就笑,“在三家村时感觉马驿镇很大,到了马驿镇会感觉虎台县很大,但是内里另有更多更大的处所,我们的山货主如果挣那边人的钱。”
宁婉吃过饭则又去了小厅里,看那两小我没过来,就靠在椅子背上打盹。她一贯能睡,自到虎台县里因为铺子开板早关板晚总感觉睡不敷,昨夜又熬了一晚,是以很快就含混畴昔了。
“那好,你们在三天内把铺子给我腾出来!”
刘五郎一向笑着的脸终究变了,他略停了一会儿上前拉住宁清,“媳妇,我们走!瓜坡镇上的铺子我们不管了!”
小柳就小声说:“我是怕我留下不便利。”他是顶机警的人,到了德聚丰就看出氛围不大对劲儿,接着猜出了七七八八,“你二姐和二姐夫的脸都阴得快能拧出水来了。”
“那是当然了,已经有几拨客商订了呢,只等猫爪菜下去他们就来取。你只等着我动静送货就行。”
“我感觉是我娘最喜好听你夸她做的菜好吃了!”
“但是,最后你们到瓜坡镇被骗掌柜时我就是如许与你们商定的!我这里就有一份契书,你们要不要看看?”宁婉早站了起来,与宁清针锋相对,一点也不让,“这一次我还看在你们是我的二姐和二姐夫的面子上只扣了你们的钱,如果另有下一次,我就更加扣了!”
宁婉见娘在一春日融融的气候里把酱块子拿出来洗洁净,就从速涮酱缸,洗酱耙子,再将蒙在酱缸上的冷布拿出来晒,“亏了娘想着,我几近要健忘下酱的事了。”
“看来卖得不错啊!”
是以眼下宁婉神采安静,“小柳,你把这八百斤山菜拉回柳枝镇晒干吧。”又叫了常日里很不错的一个伴计莫勇,“我派你去瓜坡镇当掌柜,你能行吗?”
宁婉又笑,“德聚丰的分店我还是要持续开的,大师好好干另有机遇当掌柜。但是我可丑话说到了前面,如果像我二姐和二姐夫那样的,我毫不轻饶!”
宁梁就说:“清儿,这事儿公然是你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