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在伏天里,就到了立秋。秋风一起,迟早有了凉意,但是白日中天空蓝得连一丝云都没有,大大的太阳直直地晒下来,比夏季时还要热上几分,大师就都说“秋老虎发威了。”
宁婉听着就晓得爹必然是喝多了,平时他再也不哼小调的,特别是在本身面前。只是她甚么也不说,只坐在毛驴上笑着听,爹固然有点跑调,但还是很好玩的。
胡家村里丢了几次东西天然留了神,几个壮小伙子堵住了他,见是三家村的人,便打也没打,只是让人送了返来。
一头毛驴上放着大姑和大姐两家送的白面、梨子另有麻花、酱肉等等东西,另一头宁婉就坐在上面,爹在前面牵着两端毛驴,不知不觉地哼起了小调。
接着绿豆也应当摘了。本来绿豆荚一贯是连续熟的,如果不及时摘下,过熟以后绿豆荚裂开,绿豆就从内里跳出来,落到了地上,丧失就大了。是以到了这时节大师便会经常看看绿豆荚长得如何样了,及时收成。
俗话说“头伏萝卜、二伏菜。”这些说的就是秋菜,三家村这里普通都将第一季菜罢园空出地来再种,成熟了就储存着夏季吃。
颠末春季的太阳,三家村的地里全变了样,成片的高粱穗俄然间全变红了,远远地看着就是一片红色的陆地,非常地壮观,三家村的人称之为“晒红米”,也就是说高粱熟了。
这恰是因为收粮食的时候实在是太严峻了。粮食没熟时天然不能收,但是熟了就要当即收回来,如果迟误了时候,一场不期而至的雨水就会让一年的收成丧失惨痛。是以这时候要抢收。
更首要的拌馅,新奇的小河虾去了头和壳剥出肉,略切上几刀,鲜蘑菇用水淖一下攥干再切成丁,猪肉剁成末,这三样加在一起恰是三鲜。
眼下既然家里又有了一块空位,就不必将菜园里的菜提早罢园了,毕竟离春季霜降另有些日子,还正能再收些菜,农家过日子用心着呢。
宁梁天然是家里农活的首要劳力,宁婉将本身裹得严严地跟着爹下了田。并不是她娇气,村里的女子都是如此,就是男人也穿得非常严整。本来高粱的叶子边沿非常锋利,一不谨慎就能将人的皮割破,如果不包严了,秋收后免不了就要伤痕累累。
烙锅贴要用平底锅,先刷上一层油,烧热了再把包好的锅贴整齐地摆在上面,然后大姑拿过一碗凉水,在内里兑了些面粉搅一搅,哗地一下洒在锅贴上面,当即就拿起锅盖把锅严严地盖了起来。
爹在前面将高梁割倒,宁婉跟在前面把高粱穗子割下,杆和穗分放在两边,待收割了一块地,两人返身返来先将高粱穗打成捆,至于高粱杆倒是不急,将来有空时再弄就行。家里的小毛驴这时也用上,打好捆的高粱穗便由小毛驴驮着送走,省了很多人力。
把郭夏柱关了起来,固然不是悠长之计,但是起码能让两个村庄平静些光阴。
当这些锅贴以当初在锅里的形状原封不动地到了盘子里时,宁婉不感觉“哇!”了一声,“大姑,你太短长了!”她并不是恭维,而至心佩服,大姑对烙锅贴的火候把握得太好了,一丝都不差,只要差了一星半点,也不能烙成这么都雅的锅贴,而味道,固然还没尝,但是已经能想到有多鲜香适口了。
锅贴是要闷烙的,大姑站在灶旁等了半刻,侧耳谛听着锅里的声音,俄然说了声“好了!”揭开了锅盖,又拿了一勺香油淋过,略再等了一下就拿一个小铲子从四周开端铲锅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