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梁一贯是好说话的人,但是对自家的两端小毛驴倒是非常珍惜,只怕借了别人累坏了,又不好直接回绝,是以便游移了一下说:“只是这两端驴性子有些犟,只听家里人的话。”
俗话说春种秋收,春季就是收成的季候,粮食收完了又接着收菜。这时菜园子里的菜多数数都罢了园,因为经了霜菜就变了味,不再好吃,此时便都摘了下来,唯猪冬瓜却不怕霜,只留在地里,经了夜间圆滚滚瓜身上便挂了一层白霜,煞是都雅,吃的时候味也更胜常日。
现在宁婉却让爹从虎台县里买了几斤白糖,这是要比三家村人平常吃的红糖还要贵很多的,酿了几坛酒,又做了糖葫芦。
宁梁便直起家笑道:“余叔,有甚么事尽管说。”
“果然是风调雨顺,从春季起就是应当下雨的时候就下雨;夏天那些山溪涨水也不过一场虚惊;到了春季,又是连续十几天的大好天。”爹就说:“高粱穗还要再晒几天,我想趁着这个空去一次虎台县。”
连收了三四天的高粱,宁家二房人多地少,看着自家的高粱就要收完,宁大伯便让大江哥和春玲嫂子先过来帮工。有了大江哥和春玲嫂子,家里的人手又余裕了些,又紧着干了几天,终究在霜降前将高粱都晒到了场院里。
用毛驴换工的体例确切不错,两家都不亏,活儿做得也更快了,大师也省了力量。很快又有别家人来筹议换工,却只能排到明日,接着又将后日也排上了。
于氏也笑,“本年毕竟是马年呢!”
宁婉见状内心欢畅,她固然肯干,但毕竟是个半大的女孩儿,又能有多少力量?如何也顶不得半小我用的,但是如此换了工,家里的农活便起码快上一倍。
宁婉便也不再拦着了,却拿出几根甜杆和谷霉,“爹,这个给望远楼掌柜家的孩子,他们在城里住着见不到这些东西的,必然能喜好。”
宁婉从余老爷子一开口时就当即有了筹算,现在从速笑吟吟地插话,“爹,要么我牵着两端毛驴去运高粱,余家来两小我换工?”用毛驴运粮,绝对顶得上一个壮劳力,两端毛驴恰好换两小我来帮自家收粮。
于氏看看丈夫和女儿就笑了,公然折下一段甜杆吃了起来,“真甜。”
宁梁不肯,自顾自地将家里的干蘑菇、干木耳、干猫爪儿菜收照顾出来装在筐里,“累是累了些,但是家里吃的好,以是身子一点也没亏着,你们就放心吧!”
家里的事情忙得差未几了,大师便急着上山采山货。先前宁婉就向爹娘说过,春季的山货才是家里最挣钱的,公然不错。
眼下正要晒萝卜干、腌酸菜。
宁婉进屋先把一根甜杆递给娘,“爹找了两根,我刚吃了一个,这个是给娘留的。”
秋收的时候,各家的活都紧着呢,但是余老爷子也明白家里出两个劳力换两端毛驴运粮也算值了,是以就点了点头说:“也好,我让家里过来两小我帮手收粮,恰好婉儿畴昔帮手运粮。等我们家的粮都运到了场院,再重新将人换返来。”
宁家往虎台县送菜的时候久了,两边越来越熟,望远楼等几处酒楼里的山货便全由宁家供了,秋收前宁梁多送了几次,又打了号召,眼下有了时候天然要再送些东西畴昔,太久不去只怕生领悟断了。
既然说好了,宁婉便牵着两端小毛驴去了余家的地头,而余家也过来了两小我帮宁梁收割。两端小毛驴跑了十几趟,便将余家堆在地里的一垛垛高粱穗运到了场院,而宁家地里这时多了两个男人干活儿,也积了很多的高粱穗……
固然还要颠末晾晒、脱粒等才气真正将粮食收到家里,但是收成根基能够肯定了。爹与村里很多在人在场院里看过饱满的高粱穗,回到家里还笑着,“本年的年景特别好,大师都说一亩地能出四石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