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嫂子点头,“我家里活儿都干完了,正能够来帮工呢。”又说了一会儿便进门找于氏说话去了。
不但是是因为大小榛子代价不一样要分开,炒榛子里也要按大小分歧分开炒,如许才不至于大的不熟小的糊了。以是看似村里人将山货便宜地卖到宁家,实在宁家接下来要做的事情多着呢。
宁婉此时还小,统统的头发都向后梳在一处打一根大辫子,一点装潢没有,只在辫稍处用与裙子一色的青布条系了一下。于氏帮她将辫子重新打过,又拿出一根红绫带子打了个胡蝶结,上面两根垂下来的带子留得略长一些,走动时一飘一飘的,非常都雅。
宁婉便跟着爹去了虎台县。
端了刨花水去找于氏,“娘,我帮你梳梳头。”
宁婉就笑了,“爹,你得了利钱给我娘买一根金簪子吧!”又用手比着说:“你看,就插在这里,不要太花梢的,只是云纹的就好。”
先前宁婉晒干菜时,宁梁和于氏另有些担忧,但是入秋后家里变着花腔做了几次干菜,两人早都感觉这干菜必然能卖出去,并且毕竟几近没有本钱,非论卖价多少都是白挣来的钱。
酒楼里要的并未几,毕竟他们就是夏季里也要买在暖屋里种出的新奇菜。倒是走了几家铺子都看中了要留,父女两个比较了一下,终究还是卖到了收宁家干猫爪儿菜的那家,他们给的价最高,要的量也大,是以又定下过几日再送。
宁梁一贯不会拣好听的说,只是见幺女嘟着嘴,一双亮晶晶的眼睛盯着他,只得点头说:“都雅了,是都雅了。”
宁婉就用心问:“爹,你可看出我和娘用刨花水梳头了?”
“当然看出来了。”
常日娘也这般梳头,只是用了刨花水公然不一样,本来毛起来的碎发都伏贴下去了,又显得头发更加乌黑,只是光溜溜的乌发还似缺了点甚么。宁婉就有些悔怨,“当初那根金钗如果不卖了,现在给娘插上应当再都雅不过了!”
干菜并不是希奇的东西,虎台县里早有卖的,但是宁婉带来的干菜却又分歧,做得格外经心,既洁净又整齐。
宁梁听了就点点头,“行。”又问女儿,“你要啥?爹也给你买。”
宁婉见状便也不再多说,搬场的事不是一下子就能成的,是以让爹渐渐想通了就好。反拉着爹去了金店,公然给娘挑了一根双股云纹金簪,本身买了一对米珠的小花,又给石头买了一把银锁。
七嫂子吃着榛子便又问宁婉:“这么多山核桃,你们家可如何弄?”
还没到过年,于氏便在发髻上插了一支金簪,宁婉的珠花也戴上了。本来她有了梦里的经历,总感觉本身还是个黄毛丫头,没甚么可打扮的,倒是喜好打扮娘,硬是帮娘将簪子插上,可娘听了她的话,可也不准她甚么也不精装,因而娘俩儿就都将新金饰用了。
“都砸开取了仁卖。”如果直接把山核桃送到虎台县里当然也能卖掉,但是运送费事又卖不上价,还来如辛苦些取出山核桃仁,再按仁的完整水平分红几等卖出去,除了人为还能多赚一倍。宁婉就笑,“这两天我们家正要请人帮手呢,七嫂子如果情愿也来吧。”
大师听了要榆木,便扔了手中的刨花,归去弄榆木。三家村本就在山中,各种的树木都轻易找到,更不必说到处都有的榆木了,很快便拿来一方木头,求了小柳用阔刨子刨出刨花来,每人拿了几个归去。
“那你如何不说我们变都雅了呢?”
爹就叹道:“先前家里穷,你们几个孩子谁也没有金锁银锁的,现在石头命好,才生下来没几个月,竟有了一把大银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