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三郎听到尚秀才的话,只是笑了笑,驾着骡车,一刻多钟后,上了大道,再跑了一刻钟,到了县城城门。
“老骆哥,是三郎,快跟上去。”罗父喜道。
看来秦三郎给他系的是一种特别的死扣,他底子挣不脱。
骡车前边,除了驾车的老骆以外,另有阿九跟罗父。
虽是平平平淡的一句话,却让陆德柱绝望了。
罗家伉俪跟田家伉俪本来在镇上出摊,听陆德柱的事情后,罗父跟老田立即跟着尚秀才他们赶来县里。
秦顾罗田几家还赶着去办房契地契,可不能给迟误咯。
“好。”秦三郎笑着点头,先上了骡车,三爷爷他们也跟着爬上骡车,等大师坐好后,秦三郎一甩鞭子,打在骡子身上,骡子撒开蹄子跑起来。
不过,秦三郎看着尚秀才,提示道:“尚叔,把陆德柱送官的事儿,最好等黑后再做。”
会骑马,会赶车,能抓人,脑筋更是聪明,能想出让陆德柱写认罪书的体例。这些本领,单单拎出一桩来,很多成年人都不会,可他却能做到。而他本年仿佛才十五岁,还是个少年。
陆德柱没体例,只能把拇指放在嘴角沾了些本身的鲜血后,把血指模按在认罪书上。
尚秀才接过一看,气得神采乌青,痛骂着:“牲口,的确是牲口!陆德柱此人死不敷惜。”
秦三郎的目光沉冷,陆德柱看得浑身一颤抖,那是一种他如果不认罪,秦三郎就能立即把他拖进深山里埋聊眼神。
陆德柱的左手解开后,想试着摆脱,却发明本身越是挣扎,那只跟双脚捆在一起的右手就越是被勒得死紧。
两刻钟后,便瞥见老骆驾着骡车奔驰而来。
陆德柱终究怕了,不敢再抗争,面如死灰的点点头:“我画押。”
老骆驾着骡车向着秦三郎这边跑来,而秦三郎已经调转马头,往道上跑去,快马足足跑了一刻多钟,终究来到那片草丛边。
尚秀才坐在骡车里,翻开青布车帘看着秦三郎,笑道:“你这后生,会的本领可真很多。”
这明白的,闹得太大,极有能够把他们几家给牵涉出来。
“行,我会去岳父家找大舅哥,让大舅哥去找杨班头,有杨班头在,这事儿会办得妥妥铛铛。”尚秀才看着秦三郎的眼神尽是赏识,这孩子是个聪明的,年纪不大,办事倒是这般老道,把甚么事情都办好了,底子不消他们操心。
秦三郎把他的一只手解开,让他能腾脱手来画押。
陆德柱感觉本身固然做过很多恶事,可那受害的是别人家,跟秦顾罗田几家有甚么干系?他只害过他们几家这一桩,凭啥一被抓就要受这么重的奖惩?
他指着那张认罪书,道:“最后一句,你是画押认罪,还是现在就去死?”
他从腰间的布袋里拿出陆德柱的那份认罪书,递给尚秀才:“尚叔请看。”
秦三郎冲着他们招手:“老骆叔、罗叔、阿九。”
秦三郎对尚秀才道:“尚叔,还要劳烦您去衙门找人,把陆德柱押去衙门。”
把陆德柱送官的事情,他并不想露面,也感觉几家人没有露面的需求。如果露面,几家人在田福县可就要着名了,他们现在只是普浅显通的农家人,把恶人处理掉就好,并不想引发太大的重视。
尚秀才把认罪书卷好带着,对阿九和老骆道:“你们两个熟谙杨班头的人,且在这里等着,把陆德柱看好咯,莫要出不对。”
偷牛,祸害良家女人,单单是这两桩恶事,就足以杀了陆德柱,另有其他的恶事,加起来充足让陆德柱受一次凌迟之刑。
老骆驾着骡车紧跟着他,见他停下,也仓猝停下骡车,骡车方才停稳,三爷爷跟尚秀才他们就从速下车,瞥见秦三郎后,立即问他:“如何?但是追上陆德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