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三郎把他的一只手解开,让他能腾脱手来画押。
把陆德柱送官的事情,他并不想露面,也感觉几家人没有露面的需求。如果露面,几家人在田福县可就要着名了,他们现在只是普浅显通的农家人,把恶人处理掉就好,并不想引发太大的重视。
骡车前边,除了驾车的老骆以外,另有阿九跟罗父。
秦三郎不再废话,而是温馨的等着,估摸着三爷爷他们快到了,翻身上马,奔出道,来到大道上,停在路边等着。
秦三郎的目光沉冷,陆德柱看得浑身一颤抖,那是一种他如果不认罪,秦三郎就能立即把他拖进深山里埋聊眼神。
“行,我会去岳父家找大舅哥,让大舅哥去找杨班头,有杨班头在,这事儿会办得妥妥铛铛。”尚秀才看着秦三郎的眼神尽是赏识,这孩子是个聪明的,年纪不大,办事倒是这般老道,把甚么事情都办好了,底子不消他们操心。
又夸秦三郎:“秦哥,你做得好,有了这份认罪书,陆德柱此次休想再清闲法外,算是恶有恶报了。”
尚秀才把认罪书卷好带着,对阿九和老骆道:“你们两个熟谙杨班头的人,且在这里等着,把陆德柱看好咯,莫要出不对。”
虽是平平平淡的一句话,却让陆德柱绝望了。
陆德柱感觉本身固然做过很多恶事,可那受害的是别人家,跟秦顾罗田几家有甚么干系?他只害过他们几家这一桩,凭啥一被抓就要受这么重的奖惩?
颠末刚才那顿打,陆德柱很清楚秦三郎不会那么等闲放过他,可他不懂,哭着吼道:“秦家后生,你为啥要赶尽扑灭?明显是能够筹议的事情,为啥必然要把我送进牢里去?这十里八乡,阿谁村里人没有点过节?大师不都是各退一步就畴昔了。”
尚秀才坐在骡车里,翻开青布车帘看着秦三郎,笑道:“你这后生,会的本领可真很多。”
秦三郎点头,指着草丛深处的那一片树枝道:“他就在那里,被绑着。”
老骆驾着骡车紧跟着他,见他停下,也仓猝停下骡车,骡车方才停稳,三爷爷跟尚秀才他们就从速下车,瞥见秦三郎后,立即问他:“如何?但是追上陆德柱了?”
秦三郎站起家,对陆德柱道:“等会儿自会有人把你送去县衙,不要想着当堂翻供,你如果被放出来了,不消一我就能把你扔进大丰山的深山去。也不要想着把我抖出去,你没有任何证据证明是我打的你,到时候我不介怀上堂,再告你一个歪曲之罪,或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