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一指尖在面前氛围上一点,一个通体乌黑的箓尺腾地便呈现在两人面前,白璧无瑕的箓尺面上,此时呈现了密密麻麻的裂缝,眼看便要粉碎。
图上一青衣女子手执净玉瓶,与一白衣男人相对而立,风猎猎,青衣与白袍连袂交挥,笔触柔嫩。但画中所著之事,却与柔情无关——
整幅整幅的墙面都被这些粗勒的线条占有了,笔锋疲软,毫无劲道,线与线之间看着也并无联络。
尤妙恍忽地看着面前壁画,俄然道,“此乃血壁。”
她不顾被灼烧的手臂,双手一挣,体内元力鼓励,刹时便将丁一仓促织就的雷网挣了开来。可即便如此,事情也已成了定居。
“尚不清楚,只越往里走,我这心,便越慌。”这属于元婴修士冥冥当中的直觉,说不清,也道不明。
有精血互助,寻到目标的速率只会更快。
青烟找到了出口,顿时便遁了出去。
血壁的点睛,并不具有任何技术含量,只要两滴心头血,左一滴,右一滴。是以丁一行之,并不难堪。
其下,是一行簪花小楷,只一句,傅灵佩不觉跟着念了出来:“一寸相思,一寸灰。”
丁一瞥了她一眼,冷着脸袖手将箓尺接了过来,往空中一弹,神识在玉戒中翻了翻,谨慎地取出一个翅木盒子翻开,将其内的一张金光符箓取了出来。
青烟一点不带担搁地,突入小楼便消逝不见了。
青烟袅袅,速如流星,看其势头,竟是要超出这片草地,投入灰茫茫的一片雾里。这雾起得诡异,神识竟穿不透。
他如许不顾本身,反叫她成了拖累。傅灵佩心中痛悔不该来,却又毫无体例。
只不过,一个在明,一个在暗。
时候紧急,傅灵佩顾不得这很多,手掌一翻,便要往胸口打去,凭斜刺里伸出一只白得近乎没血气的手紧紧地抓住,是丁一。
看来这里出阵的玄机,便在此了。
“你可发明甚么了?”
有血壁的长廊,天然不是浅显的长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