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亚芳惊骇被柳洁见怪，仓促忙忙地找熟人办出门证去了。
杜亚芳一见坏了，仓猝道：“柳团长您别怪柳姐姐，都是我不好……”
柳团长不时地透过后视镜察看小俩口的互动，忍着笑道：“小向啊，我家有万金油，等下集会结束，你跟我回家拿去，今晚就当给你放个小假，明儿早上七点定时到我家报到，随我一道回驻地。”
清苓在宿舍楼上那会儿就认出她了，现在不觉不测，含笑点了下头。
“晓得啦。”清苓两人下车后，挥手送别他们。
于光辉找了一圈没找到她，最后还是听柳团长身边一个勤务兵说，杜亚芳追着柳团长的车走了一起，以后填了出门证也走了，内心一阵烦恼，又白瞎一顿饭，还是没能要到她的联络体例。
上车、下车、转车、再下车……一起晃到水利局的职工筒子楼，天气已近傍晚。
燕子努了一下嘴，趴到走廊上朝楼下的人喊：“我姑丈让您略微等会儿，他这就下来。”
待小车开走，才手拉手地进客运站。幸亏不年不节的，乘车的没几个。当然，班次也少，两人在候车室足足等了四十多分钟，才比及一班。过了这一班，就得等傍晚了。
敢不敢加“卧床”两字？当她是脆弱的瓷娃娃呢。不过就是起了点淤青罢了，并且是在肩头，不碰几近感受不到疼，哪有严峻到需求歇息的境地？
“是！”向刚清脆地应了一声，随即含笑睨了清苓一眼，靠近她耳朵轻声说：“闻声了？记得等我。”
“那死丫头又开她大哥的车到处跑了？”柳团长一听怒了，“学会开车才多久，火车站那边都敢去了？看我不拿皮带抽她一顿……”
“然后下火车又遇见了，以是有点印象。”杜亚芳恐怕清苓说出柳洁开车溅了对方一身脏水、完了没报歉就开溜的事。
“肩头起淤青了？如何回事？”向刚蹙眉问。若不是车上另有别人，真想拉高她袖子查抄。这丫头咋就这么不让人费心啊，来之前胳膊堪堪病愈，才多久，又伤着了。
向刚见状，猜疑地瞅了清苓一眼，心说这丫头是不是有事瞒着他啊？杜亚芳是文工团的，按理说和她八竿子打不到一块儿，两人如何会熟谙？
柳志明本来要让司机开车走了，见此景象，转头问清苓：“小舒，你俩熟谙啊？”
红旗轿车在镇口的客运站停了下来，因为时候严峻，向刚来不及送她们上车，往清苓手里塞了几张毛票，免得她掏钱包出来，同时叮咛道：“人生地不熟的别在外头瞎转悠，早点归去，到家后喝点水，多歇息，晚点我过来找你。”
待看清那女人的长相，杜亚芳猛地瞪大眼：“是你！”
杜亚芳一时哑口无言。她能有甚么事？还不是想趁团里这几天没演出任务，找向刚诉诉衷情。不是说“女追男隔层纱”吗？咋轮到她就不管用了呢？
昨晚睡觉时，清苓脱掉外套，暴露肩头，忍痛揉散了淤青，被同个被窝的燕子看到，就着这事唠了几句。想不到这丫头记性挺好，还遐想了一处。
向刚拧着眉头看了她一眼，半晌，蹦出一句：“嗯，那归去好好歇息。”
杜亚芳怔怔地看着驶出军区大门的车子，傻眼。
被打断话茬的柳志明皱了皱眉，隔着半开的车窗高低打量了杜亚芳一眼：“你是文工团的吧？文工团比来没说要来我们这演出，你单独跑来七一三是有甚么事吗？”
因而，清苓和燕子也坐上了军队的车。
“不熟谙。”清苓笑着廓清，“就在来省会的火车上打过一个照面，然后……”
倒不是想替柳洁兜着，首要还是为了本身――柳洁被柳团长怒斥，转头少不了抱怨本身。为了不给本身惹费事，忙抢过话茬，“本来你是来七一三的啊，早知明天就让柳姐姐捎你一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