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苓想了想,说:“一开端是有点吓到,厥后严峻居上,到不感觉惊骇了。对了徒弟,安宫黄体酮真的能保住胎吗?”
“就晓得你这丫头会焦急。”书记双手合力提着一个大水桶出去,笑呵呵地说,“看!我给你带啥来了?”
晾干的鱼,切成厚度相称的块状,一层层垒入小坛子,浇上老卤,直至淹没鱼块为止,拿两片毛竹交叉压住鱼干后,用黄泥密封坛口,放到阴凉处糟腌四个月。
“腌之前不能用生水洗的,揩洁净了就好。”张奶奶边措置边教清苓,“你去灶间把竹签拿来,一会儿在肉厚的部位扎几个孔。我去调盐巴。”
出来见清苓提着菜刀正要刮鱼鳞,忙制止:“小芳,不消去鳞的,我来我来!”
交代安妥,清苓提下水桶先回徒弟家去。这么大一条青鱼,够娘俩个清算的。
等松弛下来,蓦地想起自家的水桶、面盆还在岸边列队。本来说拉网上来当即分的,这下不晓得甚么环境了。
“哎!”刘大勇喜极而泣,抹了把泪,兴冲冲地回家抱被子去了。
“是青鱼。”书记解释道,“这是最大的一条,十一斤六两。大伙儿分歧决定分给你们师徒俩,不剖开了。你们拿去能够整条晒成青鱼干。”
张奶奶老当益壮,接过菜刀,从青鱼尾部开端沿着脊背一向割到头部,然后一刀劈开首颅,将整条鱼剖成鱼腹相连的两边。接着挑洁净内脏和鳃、斩掉牙齿,再刮净鱼肚子里黏连的一层黑膜,最后用干布把鱼身两面都揩洁净。
“好大的鱼!”清苓欣喜地低呼。
清苓点点头。
清苓舒了口气,活动了一下被拽麻了的手腕。
“向二他们领着人还在网,详细如何分得看最后环境,不过估计比客岁子多。这条鱼你们先拿家去,分多了不让你们退,分少了再补上。”书记笑眯眯地说。
清苓欢畅地接到手上:“哎呀!好沉啊!”差点把水桶打翻了。
要说青鱼,数夏季的最为肥嫩,并且天冷合适糟制。
清苓依言拿来竹签。这些竹签还是向刚削的,晒菜干、鱼干时串成一串串,便利晾晒,免得乱糟糟的。晒完拔出来,洗洁净还能几次利用。
“咋地?你觉得没了啊?”邓梅忍不住笑道,“你们俩口儿的反应真独特,一个得知保住了胎嚎啕大哭,一个到现在还没搞灵清状况。真是……得!还是我去欣喜吧,你回家给你媳妇带身洁净衣服来,再卷个被铺过来。老张说了,她坐胎不稳,这几天都不能动,起码得三天不能下床,卫生院有床位,这两天就在这拼集着过吧,等稳定了再回家……”
“哪止啊。”张奶奶笑着说,“阴干了想吃,切几块饭锅里蒸着吃也能够,可要想吃上香喷喷的糟鱼,另有得忙咧。”
可到了春夏间,地里的秧苗青黄不接,农家的饭桌上也凄惨痛惨――没啥菜可吃,即便是蔬菜也是不幸兮兮的几道吃了又吃的土豆丝、辣白菜。是以,有如许一道甘旨搬上饭桌,是多么幸运的事。小半块糟鱼能下两顿饭,省着点能吃上两天。
“能。但这东西说实话不敢多用,用多了不免有副感化。以是一会儿我再开个药,你拿去煎,一日一次让大勇媳妇服下。中西药双管齐下,但愿能帮忙她坐稳这一胎。”
清苓在鱼背等肉厚的部位一一扎上孔,张奶奶也调好盐和硝配比的腌盐了,将盐擦遍鱼的满身,特别是脊骨处,很多擦几遍,不然不轻易入味。扎孔的处所也要塞入盐巴,以防霉变。
谈笑了一阵,书记又回岸边镇场去了,免得谁家贪小便宜闹出点幺蛾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