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大爷道过别,出了胡衕直奔拍照馆。
盈芳平时就喜好汇集邮票,不管是向刚寄来的,还是师兄寄给徒弟的,都被她谨慎地从信封上撕下来、夹在陈腐的条记本里。闲来无事信手翻阅。看着邮票上描画的斑斓江山,总会不由自主地想哪天能去实地逛逛、看看多好。
“感谢四婶。”盈芳含笑点点头。
不由悔怨核桃、板栗带太少了,再不济拎篮鸡蛋来也好啊。
“嫂子别忙活了!我至心吃饱了来的,肚子一点也不饿,煮了我也吃不下。今儿是带着村里一帮娃来公园炸米炮的,这不顺道过便,给大爷你们尝尝我家新打下来的大米。核桃、板栗是山上捡的,炒了给娃儿们当零嘴儿。”
李四婶像是看破她心机似的,笑着道:“你别感觉我亏损啊,我不说了嘛,这东西提回家,也是压在箱底积灰尘。你要真想谢我,来年多卖我几个鸡蛋。”
本来还想留她在这吃午餐的老迈爷,见她不像是客气、确切有事在身,便送她到了门口。
盈芳拗不过大爷、大娘的热忱,接过碗,让咽着口水直愣愣看着她的两个小娃儿拿个碗过来,把两颗完整的蛋拨到孩子们碗里,又倒了些甜汤给他们,本身意义意义地喝了几口热汤。
盈芳抽了一下嘴,心说进军队漫步一圈,你就不这么想了。向刚长得俊,那是他家遗传因子好。大部分甲士,咳,黑不溜秋、矮不寒冬,脱下戎服换上浅显的补丁衣裳,保管没人转头看第二眼……
大爷一家拿不懂事的孩子没辙,连说抱愧。
“闺女,我家就在这儿,来县城了,不管有事没事都来坐坐。就是我家成分不好,我……”
“喏,给你照片。话说返来,你跟你工具真班配!如果晚生个四五年,我也想找个束缚军做老公。”递给她相片的女同道,看着照片上郎才女貌的两人,发了好一通感慨。
盈芳被说红了脸。她是真忘了,要不是美芹提起来县城公园炸米炮,恐怕还没想起这茬事。
“大爷大娘,你们真不消客气,就当是送给娃儿们的过年礼品。我另有事要办,就未几坐了,下返来再陪你们多聊聊。”
“这才对嘛,又不是多值钱的东西……啊对了,另有样东西给你。”李四婶拿来一本邮册,集结了本年发行的统统面值的邮票。
盈芳只好收下。
没想到李四婶给她这么大个欣喜。这本邮册里,集结着很多她没见过的邮票。
“这是送我的?”李四婶惊奇不已,还道是背来卖的呢,“这咋美意义!”
“这是单位发的年关福利。要我说,还不及两斤肉、十斤米让我喜好。家里又没人写信,堆着也是积灰,我看你寄长寄短的,应当会喜好这个,送给你了!”
随即,两人又说了会话,聊的不过是快过年了、年货筹办得咋样了。李四婶想到啥,跑出去又跑返来,怀里多了个纸包,塞到盈芳手上,“另有两天就腊八了,家里赤豆、糯米、小米、红枣、花生有的吧?再添上这三样,熬点腊八粥,来年必然承平康泰。”
盈芳想想也是,有来有往才叫情面嘛,又不是就此间断、不再联络了。想开了便不再纠结,开朗地应道:“成!下趟来,我给婶子送篮鸡蛋。”
盈芳囧了一下,合着她每次来邮局,都是来寄好东西的?转头想想的确是如许没错。寄信的话,用不着特地跑邮局,放在代销点,去送信的邮递员会带走。是以每次来邮局,根基上都是给向刚或师兄寄包裹,少数几趟是特地给李四婶送东西。
一个推、一个给,相互客气了一番,李四婶毕竟抵不住内心的巴望,收下了这堆山货,在杂物间找了个埋没的位置藏好后,拍着胸脯说,“闺女,我也不跟你客气了。今后凡是又甚么需求帮手的,固然开口。别的我不敢打包票,但在县里探个动静、置换点东西啥的,我还是有门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