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家四周山上摘的野果,叫毛木果,鲜果酸酸甜甜很好吃,就是不耐放,我就晒成了干。”
第二天,盈芳背着沉甸甸的竹筐,胳膊肘挎着竹篮,赶上了早班船。
“这东西好。正月里拿出来接待小客人,比买来的糖球好多了。”陆大姐顺嘴道。
“呀!是小舒呀!来看大伙儿啊?难怪这么热烈。来来来,上我那坐坐去,恰好有个事儿和你说。”站长热忱地把盈芳截去了他的办公室。
但愿你家里清明净白,不然,牛棚欢迎你!让你也尝尝我正蒙受的罪……许丹恶狠狠地想。
陆大姐热忱地拉她到隔壁的员工办公室,早到的同事正在抹桌子、拖地,看到陆大姐拖了个女人出去,猎奇地看过来。
盈芳机警地拿出事前筹办的炒瓜子儿、毛木果干:“黄桃罐头家里没有,但有一点我本身做的小吃食,各位大姐别嫌弃。”
盈芳笑笑:“那我到时背个五六斤过来,你们大伙儿分分。”
“能不记得嘛。托你的福,我们有幸尝到了黄桃罐头的甘旨,确切比橘子罐头好吃多了,难怪代价贵那么多。”
“可不就是她。”陆大姐哈哈一笑,转头对盈芳说,“看,她们也都还记得你。”
“好,我尽量早点返来。”
“那不可,就算果子是捡的,不也费工夫晒的?不出钱只拿糖票跟你换,我还感觉占你便宜呢。”对方执意要拿糖票换。
陆大姐给两人送去了热茶,体贴肠带上了办公室门。
倒是门徒家那屋子,虽说比较新,可早几年一向被她小叔一家兼并着,以舒建强俩口儿的惰性,只要没被大雪压塌,是绝对想不到上房顶查抄、补葺的。便想着腊八前,找几个熟人帮徒儿把房顶修一修,加固一下。
陆大姐赶紧喊住他:“站长,你看谁来了?”说着,把身侧的盈芳推到站长跟前。
当晚在徒弟家用饭时,盈芳和徒弟师娘说第二天还要进城一趟,问他们有啥要带的。
一听有这么多,陆大姐几个笑开了花。一斤果干能装好几个浅盘,足以撑完整个正月了。
到江对岸下船埠,紧赶慢赶来到火车站。
“只说思疑不就结了?搜不出来只能说她藏得好……如许,我在县革委有个熟谙的叔叔,你去找他,如许和他说……”许丹附到胡家儿媳妇耳边,窸窸窣窣说了一通。
“这不是那谁……”
“呀!葵花籽儿?唔,好好吃!这是五香味的吧?”
盈芳本身也备了点薄礼——一篮鸡蛋、五斤葵花籽。后者到了年关,受欢迎度不下于糖果、鸡蛋糕。别的,拿了个洁净布兜装了些毛木果干、炒熟的五香味葵花籽,这是给陆大姐他们带的。量未几,就够个一人一把。多了不免惹人思疑。
“晌午返来,我喊上向二,去给你屋顶加固加固。”张有康说道。
盈芳把送站长的东西拿出来,特别夸大了那两斤米酒是书记送的。
胡家小儿媳听了连连点头:“成,明儿就让我家男人去办这个事。包管办好!老张那门徒,我早就看她不扎眼了,此次如果能狠狠出口恶气,也算对得起我那半斤棉花……话说返来,小许啊,你既然革委会有人,咋不找他帮手把你从牛棚弄出来?这么冷的天,牛棚里的日子多遭罪啊。”
书记一听是火车站站长找她,二话不说就准了假。还托她捎了瓶家里酿的米酒送给站长。
“我尝尝我尝尝……真的耶!小舒你自个炒的?好无能啊!我只会拿盐巴炒。”
“小奶娃儿喊娘的女人?”
“那行,我明儿趁早班船去,赶得及,晌午那趟船就能返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