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谈笑着走出婚房。
向刚抱着她缓了缓酒劲,许是老张大夫熬的醒酒汤起了结果,脑袋没方才那么沉了,埋在她颈窝间,嗅着诱人的体香,好半晌才压下腿间的蠢蠢欲动,深吸一口气,扶她起来:“我和你一块儿去。”
“今儿辛苦二婶子了。”盈芳靠近向刚小声说,“等会儿得给她和美芹娘各封个大点的红包才行。”
“姥姥您放心,今后我不会让她再受委曲。”向刚当着大伙儿的面开阔包管。
借口想逃,却被男人搂得更紧。
“那还差未几!”
向二婶哭笑不得,却也式微男人面子,就着他的碗筷,吃了几口菜,又赶回厨房给大伙儿盛饭去了。
那必定要去的。她还要给姥姥多装点回礼呢。
正巧,向二婶端着最后一盘重头菜――油焖兔肉出来,上完菜拧了一把向二的腰间肉,“如何说话的?大喜日子说甚么跑不跑的!再瞎咧咧不准你喝了!”
吕姥姥在席间传闻舒老太的风格,又恨又悔。
被向九扶进婚房时,俊脸潮红、双目微赤,还好舌头没打结,说话还算利索,就是呼出的气满是酒味儿。
“等他们返来,我们伶仃请。”许是看出盈芳的遗憾,向刚捏了捏她的手背,柔声安抚。
好吧,这个没法推到明天。
“额也放心。”张陆地和二狗子几个吃饱喝足,窜过来冲盈芳扮鬼脸。
“姥姥她们早晨的火车,总得给她们备回礼吧。”
大伙儿畅怀畅笑,场面重又欢畅起来。
“外头还充公拾好呢,你先躺下歇会儿,我出去清算一下。”
“姥姥,您别自责,都畴昔了,您看我现在不是好好的吗?”盈芳敬了一圈酒返来,见姥姥和小舅母红着眼睛在抹眼泪,吓了一大跳,还觉得姥姥那里不对劲呢。听邓婶子小声说了启事,哭笑不得。打从她代替了原主,可没让老舒家的人占得一分便宜。之前不会,此后更加不会了。
被他抱坐在大腿上,如何看如何羞人。
这么一来,饶是向刚再见喝,也有点醉了。
“不焦急,明儿我会清算。”软玉温香,他就是不想放她走。
盈芳的俏脸唰地红了。
美芹娘点点头,捏捏不薄的红包,拆开看了一眼,不由咂舌:“咋给这么多?”
恨的是这老太婆太不是东西,竟然这般糟蹋大孙女。枉她如此信赖,想着女儿、半子没了,做奶奶的必然会照看好垂教员独一的孩子。
出门前,把一早筹办好的红包别离塞到向二婶和美芹娘手里,不等她俩回绝,拉着向刚往大门走,边走边说:“二婶子,劳烦你走时帮我带上门,我和刚子哥去送送姥姥。”
这年初结婚随礼给个两块算友情不错了,帮活很少给红包的,顶多回份双倍礼,毕竟一个村庄住,免不了情面来往,今儿我帮你、明儿你帮我。盈芳丫头结婚,她们一早就说好来帮手,压根没想过帮活红包甚么的,哪知这丫头给了她们这么大一个回礼:五块钱!城里人办喜宴都一定这么风雅。
盈芳早推测他会喝醉,已经筹办好醒酒汤和热水了,先喂他喝了醒酒汤,然后浸湿毛巾,绞干覆到他脸上:“喝多了吧?头疼吗?”
见小俩口出来,向二婶几个打趣了几句,说道:“对了盈芳,你姥姥和小舅母回你娘家清算行李去了,你要不要去看看?”
“不疼。”向刚伸手覆上她的手,带着她给本身擦了把脸,毛巾一扔,精确无误地投进脸盆,长臂一勾,把面前的人儿拉到怀里,满足地窃了个香。
为此,不请自来的舒老太又不依不挠地闹了一场,因为她和舒贵重被安排在了灶房那一桌,身边清一色的熊孩子,上一道菜抢一道,不幸她一把年纪那里是半大孩子的敌手,舒贵重在家都是她喂到嘴里的,哪见过这等阵仗,乃至于一轮吃下来,愣是没吃到多少,气得她摔碗扔筷子,可掌厨的向二婶、美芹娘摸透了她的烂脾气,越是理睬越是闹腾得欢,干脆不睬不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