俩口儿内心一个格登。
不等老大夫说完,舒老太、刘巧翠再度嚎啕起来。
“别不是贵儿出啥事了吧?”
“快去瞧瞧!”
“是啊是啊!高烧可不是闹着玩的,烧久了成傻子的都有。”
刘巧翠跟在丈夫身后,一样喜得满面春光:“他爹,贵儿他们姐俩今个如果讨到菜,明个再让他们去讨些米面、鸡蛋返来。如何说也是俺们家的东西,那死丫头下得去口……”
“嚎啥嚎啊,张老头都这么说了,还不从速送病院!”舒建强这下也急了,他就这么一个传宗接代的宝贝疙瘩,烧坏了脑筋可咋整。哈腰抱起儿子仓促往村道走,“臭婆娘你还蹲着干啥,从速回家拿钱去,转头再找这死丫头算账!”
俩口儿缓慢地朝舒老太嚎啕的方向跑。
刘巧翠猛地尖嚎:“俺不幸的儿啊,你不在家躲太阳,跑你大伯家门口来干啥啊。你芳芳姐已经变了,都不认俺们几个亲戚了,看你们在门外晒着,也不出来给你们舀碗水喝……”
“建强家的,你就别闹了,就算不去县病院,让老张头看看也好,这么拖下去真不是事儿。”
清苓神采无辜地回瞪。怕你哦!
人小女人没体例,家里有蛇也只得住着,但为了保命宁肯撑着伤臂上山,也不敢吃后院的菜。你们一家倒好,人逃到老屋,后院的菜却还死死盯着。还派俩孩子上门,就不怕孩子命丧蛇嘴啊。
一听是中暑,舒建强俩口儿不由有些心虚,却不以为是本身的错。
跑近了看,竟然真是俩孩子出事了,一个昏倒不醒,一个浑身高热。
最后,舒建强让舒老太堵着大房家门,大有里头的人不出来就不撤离的架式。他和刘巧翠两个,一人抱一个孩子,筹算找老张头看看环境,能在卫生院处理,就不费那钱跑县病院了。
舒建强双目赤红地瞪着大房家的院子,厉声吼道:“舒盈芳,你个贱丫头,你给俺滚出来!”
这下刘巧翠不吭声了,她也晓得烧久了对孩子不好,可说来讲去不就是谁出钱的题目没处理么。
清苓看得直皱眉:“小叔,你在我家门口闹我不跟你计算,可你看到我就朝我挥巴掌是几个意义?”
这时,张有康发话道:“建强啊,你家闺女我看没甚么大碍,许是吓着了,散散惊就没事了。就是贵重这孩子,恐怕得遭点罪。我这边给他吃颗退烧药,你们喂他多喝些水,从速地送县病院,烧久了恐怕脑筋受损……”
舒建强看到清苓,龇牙咧嘴地冲上去就要给耳掴子,被两个身强体壮的村民拦住了。
“呸呸呸!我呸你祖宗!”刘巧翠叉腰怒骂,“会不会说话的?俺们家贵重打小聪明,哪个说的会变傻子?”
舒家极品倒打一耙的本领倒真是越来越强了。
“别喊了,盈芳丫头不在家,要在家早就出来了。”过路大娘摇着头说,“你俩还是先送俩孩子去病院吧,有啥事转头再说也不迟。”
大丫头没来地里报信,多数是讨着菜了。看吧,姜公然还是老的辣。那死丫头想跟他斗?早着咧!
清苓内心嘲笑,面庞淡淡地驳斥:“小婶,发言要凭知己。我何时占过你家的菜地了?”
“哦,本来小婶说的是我家屋后的自留地啊。”清苓无法地摊摊手,“那地里的菜不说给你们摘,我自个儿都不敢去摘了吃。屋里有蛇小婶你又不是不晓得。不然你说我伤着胳膊不在家好好待着上山干啥?还不是因为家里没菜吃。只是山里的野菜未几,摘了一天也没摘到啥,返来碰到张爷爷,他和张奶奶不幸我,让我去他家吃晚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