米酒才三斤,泡不了这么大一朵云芝。且云芝浸酒后会像蘑菇吃水一样发大一些,是以只用了四分之一,剩下的仍旧装透气的细麻袋里挂房梁。
向刚奇特地看她一眼:“去了不能回吗?”
有几垄地已经空了,清苓盼着胳膊早点好,好把地松了撒下白菜种子。
“可不就如许,伤筋动骨一百天,是该好好养,落下病根就糟了。有啥需求大娘帮手的,过来吱一声,早中晚大娘家都有人。”
“那下午我跟你一块儿去摘?”清苓兴趣勃勃地发起。
大娘抽了一下嘴,不知该夸清苓胆小还是该说她家的蛇通灵性,竟然真的和人在一个屋檐下同住了这么多天,额滴娘哎,不敢想、不敢想!
“你没带个竹筐上山啊?”清苓没话找话。
解下细麻袋,拿出那朵晒干以后像乌云团似的云芝,掰成小块放进坛子,然后倒入米酒。
向刚说着,摊开手掌,露脱手心四五颗黑中带绿的小豆子。
“瞧瞧,婶子还赚了呢。”向二婶打趣了几句,高欢畅兴地收下了。
“盈芳在家啊?”屋后的邻居大娘提早下工赶回家烧饭,可贵看到清苓在家,笑着打号召,“胳膊养的咋样了?这么吊着,做事不便利吧?”
“带了。”向刚许是发觉到她嗓子眼里的颤音,决计和她拉开了一些间隔,不紧不慢地回道,“两个都带了。”
“哎,感谢大娘!”
拿到了米酒,清苓直接回了家。
恨不能立马飞上山,把向刚说的那一丛豆藤全给拉返来。
眼角扫到向二婶送她的那罐醪糟,想到昨儿在山上吃的溪鱼,可惜带回的那些,除了昨晚炸了一盘给徒弟下酒,其他的全被师娘晒成了鱼干,不然能做酒糟鱼了。
看看天气,还不到晌午,清苓干脆把后院的菜地拾掇了一下。
如果能搞到充足的菜种、粮种,她都想去山腹那片平坦的谷地上开荒、大种特种。饿肚子的感受可不好受啊。
“以是,下午你还要再去?”清苓眨了眨晶亮的眸子问。
她那两只剪了翅膀的野鸡还寄养在徒弟家呢。
总的来讲他今儿个运气不错,本来是想细心辨认一番紧挨着近山坳的山头到底有没有狼存在,未曾想,竹林往东走了不到两里地,发明了一大片野山芋,一挖一大串,个头有大有小,大的两三斤都不止,小的也有半斤摆布。
邻居大娘走后,清苓也不坐了,回到灶房漫步了一圈,揣摩着中午吃甚么好呢。
清苓听他这么说,也不纠结中午吃啥了,锁好门窗,乐颠颠地跟在他背面,往徒弟家走。
想着秋收时再送些山货过来吧,小米、葵花籽都送一些。总不能白拿人家这么多好东西。
起初打扫灶房时,清理出了两个大小中等的坛子,本来是腌冬菜的,这不还没动手腌,就先拿一个泡酒了。
按人头是分不到多少的,首要还得靠工分。而她少挣了这么多天的工分,可不以为能分到充足的新奇菜。
“你不是上山去了吗?”清苓迷惑问。
想着山芋既能直接吃又能磨粉,存储时候也长,便挖了很多,很快把两个竹筐装满了,加上沿途砍的干柴,再多也拿不下,干脆先返来一趟。
封上坛口,云芝酒就算泡好了。
“不晓得呢。”清苓笑眯眯地说,“我没敢去东屋看,多数还在吧。之前我家灶房常常有老鼠出来拆台,这阵子安耽得很,早晨没吃完的馍馍搁灶台上,第二天仍旧还在呢。”
和他并肩走,的确就是找虐,个头相差很多也就算了,脸上还没啥神采,淡淡地扫过来一眼,让人严峻得心肝儿扑通扑通狂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