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妮子把毛巾洗了拧巴拧巴晾在衣绳索上,又去厨房生火做饭去了,家里连个说话的也没有,杜秋梅感觉又困又伐的,又回炕上躺着睡回笼觉去了。
他们跃金辛苦熬了这么多年才弄上了农转非的户口,他事情当真,带领赏识,还说过了这两年就能当上正式工,到时候人为和供应粮都会大幅度上升,说啥也不能让坏分子给拉下了水。
话还没说完,杜秋梅就咋咋忽忽地叫开了:“啥?我大舅和大妗子还要给你换亲?你咋能情愿啊,换亲是违法的,得挨斗!他们这是在迫/害妇女,剥夺婚姻自/由,这是搞阶层封/建。你可不晓得我们城里斗的可短长了,两天不让吃喝,还把人拖泥水地里跪着,动一下挨一顿打,一群主动分子下台轮番打,人家说了,这些好人分子打死该死,你都没见,那一脸血呼啦差的可渗人啦。三天两端的就挨批/斗,可残暴了。”
想起黑大会就想起陈国栋的黑大会,又想起他和她的无数个半夜小树林里,麦秸垛下,墙后根里,紧接着就想起她肚子里的小兔崽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