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迈爷戴着眼镜,在一摞的函件里翻了翻,点头道,“没有你的……”
面前缓慢的掠过她和林弈的各种,他走时的信誓旦旦,可这还不到半年的时候,他的信就垂垂的少了……
她心口堵的短长。
还是说,他真跟她预感的一样,归去后就垂垂把她忘了?
她在村里卖豆腐,一天最多卖出十多块,顾蔓这每天订一板,妥妥是个大主户了,这意味着她一天就能支出四毛多钱。
顾蔓抬眼冲着齐婶子甜甜笑道,“婶儿,今儿下午我有点事,找了春草姐帮手,不谨慎返来晚了,你可别怪她。这是豆腐钱,你数数对不对?”
顾蔓点了点头,跟老迈爷道了谢,渐渐往回走。
顾蔓笑道,“我叫顾蔓,蔓也是草的意义,野有蔓草,零露溥兮,我爸说但愿我能像野草一样有坚固固执的生命力。”
顾蔓递给齐婶子一把毛票,齐婶子一数,竟然有五毛。
顾蔓笑笑道,“哪有,我也是从书上看的。”她垂下眼睑,遮住眼底的一丝黯然。
她家的豆腐一块卖三分,如果买的多了还会便宜,而顾蔓买了一板豆腐,即是十五块,就是按原价,也才四毛五。
“这个能够通络止痛,另有这个,伸筋草,也是舒筋活络的,如果有人腿疼腰疼,就用这个入药……”
许春草黯然道,“俺的名字没啥意义,俺娘说生俺的时候恰好是春季,地上长满了草,就叫了春草……”
顾蔓拍着她的肩膀安抚道,“我们都是草,那申明我们都像草一样坚固固执,甚么困难都打不倒,要不如何说,野火烧不尽,东风吹又生呢?”
“春草?真好听,”
已经一百零三天了,整整三个多月,林弈没有来一封信!
到最后到了市病院,她几近是没日没夜,如饥似渴的学习医书,只为了调度好小棋的身材。
从齐婶子家出来,顾蔓一起往黉舍传达室跑去,想到林弈能够来信了,她内心像揣着一团火一样。
她不断念的道,“大爷,您再找找……”
难不成,真像她说的一样,分开了,两人的回想就垂垂退色,再过两年,她说不定就只成了他脑中一抹恍惚的影子。
齐婶子可乐坏了,忙殷勤的往里让顾蔓。
他因为表示过分超卓,不到三个月时候就调入了特战军团。
大抵看小女人蔫头搭脑实在绝望的模样,老迈爷忍不住安抚她道,“过几天邮递员就来了,说不定有你的信,到时候我让他第一个给你送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