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史慈失声叫道:“甚么?”
记得鲁迅先生说,这类药是在三国前期大文豪何晏那边获得发扬光大,传闻何晏因“耽声好色”而“始服此药”,然后就“体力转强”,如此看来定是没错了。
说到这里,太史慈有点明白曹操为甚么被天子骂了。
太史慈也有种哭笑不得的感受。
不过在太史慈看来,还是鲁迅先生说得对,这东西绝对是鸦片烟一样的东西,吃了后要常常活动,说是要发散药性,不然会死的,并且脾气变得暴躁,吃东西和喝酒也有诸多的讲究,皮肤也变得纤细敏感,穿上新衣服就会磨破皮肤,只能穿旧衣服,更不能沐浴。
这类东西听名字就晓得是五种石头做成的,哪会是甚么灵药?传闻三国魏晋南北朝有很多人就是吃这类药死的。
曹操瞥了太史慈一眼,道:“看来子义只知其一不知其二,五石散的服从并非只要强身健体,他另有壮阳之用。”
看着太史慈当真聆听的模样,曹操苦笑道:“济南的豪强们权势根深蒂固,与朝廷当权者的干系又是错综庞大,就说我在济南根绝淫祠这件事情,就已经引的天子大怒了。”
曹操续道:“这还不敷,淫祠中出产的五石散也是天子采阴补阳时离不开的东西,我这么一闹,天子连五石散都吃不上了,又是一项罪名。”
采阴补阳?不会吧?那不是武侠小说中的邪门武功吗?莫非还真有这类东西?
太史慈听得莫名其妙,虽说早晓得汉朝的天子特别科学,但是淫祠为害青州那是有目共睹的事情,天子不欢畅个甚么劲儿啊?
太史慈赶紧谦善。
曹操拍了拍雕栏,道:“也不知我这济南相还能当多长时候,不过我也不筹算窜改我心中的主张,目睹我大汉朝政日趋混乱,我等身为汉臣岂能坐视不管?”
曹操笑道:“子义莫惊,‘采阴补阳’之术自古便有,《黄帝内经》和《素女真经》中均有记录,采女子体内的精华与男人本身的精华连络,结成内丹,传闻可窥天道。这远比修道之人数十年皓首穷经单独面壁苦练才气得道成仙要快很多,当然谁也没有见过。”言罢满脸的调侃,显是对这类虚无缥缈的东西不屑一顾。
曹操的不屑一顾也在太史慈料想当中,汗青上的曹操那首《龟虽寿》不就是这个意义吗?在统统人都在寻求长生不老的时候,曹操却发人深省地写道:“盈缩之期,不但在天,养怡之福,可得永年”――倡导保养身材可使寿命变长。这也是让太史慈佩服曹操的一个处所,就是从不自欺欺人,不信赖人能长生不老,而那句诗的说法近似于当代的保健学看法。
太史慈也不晓得如何安慰曹操,看来今后不久曹操的出任东郡太守与此大有干系。
曹操点头道:“愚兄哪敢与西门豹比拟,济南的环境也并非外人看到的那么简朴。”
曹操一看太史慈摸不着脑筋的模样,不由笑道:“子义年方弱冠,又身强体壮,当然不明白此中的事理。”
太史慈点头道:“孟德兄大才,济南向来淫祠横行,豪强地主借此把持郡治,历代官员屡禁不止,无能为力,想不到曹兄快刀斩乱麻,竟然使济南吏治为之一清,能够对比古之西门豹了。”
曹操看着太史慈大惊小怪的模样,为之啼笑皆非,他倒没有想那么多,反倒感觉太史慈吃惊是普通的,毕竟太史慈的年纪摆在那儿呢。
太史慈看着面前的这个被后代人成为枭雄、此时却满脸刚毅的曹操,心中涌起一丝难以名状的情感,有怜悯也有佩服,也用非常诚心的语气对曹操道:“孟德兄太客气了,太史慈能与孟德兄纵论天下实是平生一大快事,欢乐还来不及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