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错,就是娘亲。
“将军如何能只听那苏氏的片面之词,就妄顾统统给静儿科罪!静儿不过才五岁,如何能够推得动那苏氏!再说,苏氏身边跟着那么多的丫环婆子,都是死人吗!将军,静儿是被冤枉的!”
妇人被打到皮开肉绽却仍然将静梅护在怀中,荏弱而固执得让民气酸的据理力图。
她但是女子,如何俄然之间变成了儿子,另有那甚么将军甚么的,是当代的称呼吧!
大气澎湃的将军府一角,一处极其陈旧粗陋的小院落,败落不堪的木门跟着大风吱吱叫个不断,满院残破的落叶挡住了班驳的空中。
头晕脑胀的脑袋垂垂清楚,耳边是女子据理力图的声音,衰弱而有力,这是她现在占有的五岁孩子身材的娘亲,算起来也算是她现在的娘亲,只是……
静梅脑筋一片混乱,想伸手探探身下与胸前,又想睁眼瞧瞧现在在何地,但是四指像水泥一样重,底子不能转动,连眼皮也掀不开一丝缝,蓦地间,混乱的脑袋闪过一丝光芒,她不是死了吗?
“将军,求求你别打了,你再打会把她打死的!”
然后,她醒来便是这陌生而喧闹的环境,周身火辣辣的痛,浑身的痛苦提示着她还活着,这是究竟,她竟然活着,就算是变成男孩也是值得的!
严氏抱着静梅背对着上官将军,鲜血和着眼泪一起滴到紧闭双眼的静梅脸上。
“疼,好疼,真TMD痛得要性命的疼!”
没错,她明显已经死了,她记得她和枫叶、依依一起在夜市吃东西,然后依依和枫叶打闹着跑开,她不听枫叶的奉劝,追着她们而去,然后在大街上产生枪战,此中一方是依依,然后她被黑衣杀手挟制威胁依依,再然后,依依救出了她,却在觉得安然时,被黑衣杀手藏在她身上的炸弹炸飞了,然后她和依依便一起死了,再然后,仿佛是枫叶施法给她们续命,再然后,一阵雷电击中一人两魄,然后……
静梅只感觉满身像被车碾过一样疼痛难忍,周身火辣辣的痛,像几百年没沐浴一样粘得难以忍耐,想展开紧闭的双眸,视线却重得像上了锁一样,重得如何也睁不开,耳边传来女子一声声惨痛的要求,莫名的让人感到熟谙。
北风一吹,冷得静梅心颤,却滚烫了她心中的肝火,肝火越烧越旺,她猛的展开恨意浓浓的双眸,清澈如星斗中闪着火焰。
小院中黄叶满地,身着青色长袍的中年男人俊美的五官皱在一起,粉碎了美感,手中带血的长鞭不断的对着跪倒在地,紧紧护着怀中一样浑身鞭伤的小男孩的妇人抽去。
陈旧的小院中传出女人凄苦的叫唤声,声声要求哀思刺耳,近在天涯的撞入脑筋一片混乱的静梅心中。
他当然晓得这个儿子是冤枉的,但是,他真正喜幸亏乎的嫡子已经出身,这个占着嫡宗子之位的儿子也该消逝了,另有一向占着正妻之位的严氏,理所当然的应当陪着他一起消逝。
“冤枉!”面露讽刺的将军看向妇人和她怀中孩子的眼神,就像他是在看两只蝼蚁普通轻视。
浑身刺痛四肢有力的静梅,只觉痛得要命的身材被暖和的度量紧搂抱,耳边那狠恶的辩论声让她头痛欲裂,特别是方才钻入耳中的儿子一词,让她垂垂清楚的心中突突了两下。
“啊”一声降落的痛呼从静梅口中挤出,娇小的身材被长鞭的尾部扫出又一条血痕,痛得她咬牙切齿,那带着凌厉之气的鞭籽实实在在的打在抱着她的女子身上,可想而知,她此生的娘亲该有多痛。
“究竟摆在面前,你竟然还也替他抵赖!这类谗谄嫡母的孝子打死了更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