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旬日?”方剂笙指指笼子,“这是甚么?”
是她?
宋清雨头晕目炫。
远远未到郑府,就看到一条巷子口,停着王大所驾之车。
“带上来……”张琳一扬手,一个披头披发的女子被拖到宋清雨面前,“一字一句给我说清楚,要不我让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春暖轻咬嘴唇:“奴婢被他看破身份,然后他非要将这只鸟送给奴婢。奴婢不要,他威胁奴婢,说不要就不做我的买卖,以是……”
“断子绝孙?”宋清雨喃喃,面前一花。
大夫说,中了此毒,吃体味药,于性命无碍。但下毒时,混了茶叶,就算解了毒,此生也不再能够留下子嗣。
世人一惊。
方剂笙发笑。
“是是……夫人,夫人,那蟹甬的毒药,真的不是奴婢所下,而是二蜜斯呀……”地上瘫软的女子,竟然是银牙。
“欲加上罪何患无辞?”一道清脆的嗓音,胜利让世人闪出一条门路,直通场中。
想来是怕宋夫人不熟谙男装的郑纯心,故决计提示。
她不是真正的郑纯心,即便是,她想,依着郑纯心这一身莫名其妙的鞭伤,也晓得郑纯心不是个等闲让步之人。
“主子!”春暖眼尖,跳下车来,“事儿已包办好了。主子画的图样,已经交给刘遇,他说需求旬日。”
“主子,方才奴婢看到夫人娘家宋府的马车去了府里。前面还跟着很多下人,那些下人手里都拿着棍棒,不知是否和此前宋表少爷中毒一事有关!”
方剂笙带着韩明瑜来到一处客舍,付了房钱,另塞给他一些银两,便告别归家。
万水要院子?
方剂笙回府的时候,全部院子的丫环都跪在地上,院子里剑拔弩张。张琳怒骂宋清雨,一旁的陈妈妈护着宋清雨,恐怕把二蜜斯院子砸成稀巴烂的舅夫人,伤了宋清雨。
万水嘲笑:“那又如何!我们行迹泄漏,是因为他们安插在王爷身边的棋子脱手了。趁机遇,我们还拔了他们好几枝眼线,不算冤。你放心,既然敢住你的院子,必然是有万全之策。就此说定,到时候,我们自会前去。”
听闻此言,张琳怒极,领了仆人,就杀上郑府。
车帘半掀,男装的春暖缩着脖子发楞,她手边还放着一个鸟笼,笼里一只翠绿鹦鹉,用喙勾着笼子上蹿下跳。
春暖担忧地拦住方剂笙:“蜜斯,老爷和周管家都不在府中,就连护院也少了很多。舅夫人携怒而来,不如避其锋芒,躲一躲?”
“呸!宋清雨,你还想包庇她到几时?她害得我独一的儿子不能……不能……宋清雨,她害我宋家断子绝孙,莫非你就不恨?”
方剂笙只要接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