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家和郑家?
宁鸣住在望春楼后院两层楼的二楼东侧。
他左手持笔,右手快速打着算盘。气候虽冷,他却只着连续半旧的破夹袄,脑门油光闪闪。
她自小练武,一身大汗,灌一壶凉茶,浑身舒畅。厥后入大齐后宫,所见皆是王谢贵女出身的嫔妃。后宫之争,磨平她的格格不入。喝茶就从豪饮,变成了细品。
“莫不是伤口疼?”寿王腔调和顺。
“我本想问问她是如何与他了解的!”寿王喃喃,轻品茶汤,舌尖苦涩交集。
方剂笙本觉得有一番费事,不料却非常顺利就见到宁鸣。
窗外北风吼怒,前面望春楼的觥筹交叉之声,随风而来。欢笑声,丝竹声,声声扣击宁鸣的心。
鬼使神差般,宁鸣点头,略显蕉萃的脸上暴露难堪。
寿王目露赞美,接过茶汤。
他想过被郑骏重用,却也知资格尚浅。可因为面前这位二蜜斯的另眼相待,竟然能让郑骏窜改设法。为了给他一个稳妥的身份,郑骏对外宣称他犯了错,可内里却给了他一个很大的机遇。
隔着账册,方剂笙看到宁鸣正埋头苦干。
方剂笙笑笑,持盏啜饮,一口眉间染轻愁。
“既然你接办京都一半财产,可晓得源氏是如何一回事?”方剂笙切入正题。
“既然你难堪,不说也罢。”方剂笙递过筷子,“再如何忙,饭还是要吃的。”
小火熬制的米粥,暗香扑鼻。几碟小菜,非常精美。
先前觉得她是豪杰出少年,危难当中,对宁家脱手互助。可现在得知她是女子,这……
宁鸣一时不知该如何说。
他自小读圣贤书,虽说他也感觉“女子无才便是德”,这句话有失公允。但为一个女子,且还是黄毛丫头做事,内心还是迈不过那道坎。
这源氏来自关外,颇具财产,因为背后朝堂上有人,在京都敏捷翻开市场。只如果郑家涉足的,他定要参上一脚。总之,他就是冲着郑家来的。
望春楼盘账,用心有人在宁鸣对过的账目上窜改,目标就是为了诬告宁鸣。
“不是说你被犯了错被关起来了,可看刘水宗的模样,仿佛别有隐情?”方剂笙挑眉,超出账册,坐向宁鸣劈面。
方剂笙沉吟。
宁鸣惊诧,莫非她尚不知郑骏交给他的事?
推开门,宽广的屋子里堆满账册,几近连个落脚地都找不出。但账册摆放有序,码得整整齐齐。
方剂笙并不放纵,以是很快调剂心态,从旧事抽身,来到望春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