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氏想起儿子的说辞只感觉又好气又好笑:“阿毅在婆母跟前听了太多女训,感觉mm失了纯洁便得削发为尼。”

“至于夏儿捅伤阿毅,唉,夏儿是刺激过火,性子变了很多。”张氏打量了下夫君的神采,又揣摩了下说法,“夏儿现在性子有些闭锁,那日她醒来,不哭也不闹,当时我就有些怕,哪怕她怪我护不住她也好啊,厥后她捅伤阿毅,血喷出来,她不惊也不叫,反而还一向笑,穿戴染血的衣裳,站在院子里,一小我呆呆的笑,就跟疯了一样,当时我都吓坏了,恐怕她真疯了,幸亏厥后夏儿缓过来了,只是不爱说话了,夫君,现在夏儿与以往有些分歧,你别怪夏儿,她只是内心苦,待光阴久了,事情淡去了,她必然能好起来的。”张氏先给夫君打了个底。

张氏与宋力刚议论后代之事谈了大半天,待事情谈妥,张氏归去探看女儿,才晓得女儿建议了高热。

张氏拭了拭泪:“阿毅从小不在我们身边,少了我们的日日教诲,婆母年纪大了,不免精力不济,加上婆母毕竟小户出身,见地眼界不敷广漠,对独一的孙儿阿毅天然放纵了些。”张氏几近是明着在指责婆母了。

“夫君,不但婆母想要夏儿削发,连阿毅他也,也逼着夏儿削发。”

为长远所计,张氏感觉有些事情不能瞒着,得让夫君晓得才行。

宋力刚早就想要把带儿子接到身边管束,宋家以军功立家,他的儿子天然得参军,只是之前张氏一向反对,想要儿子从文,没想到此次她竟然主动提及把儿子接过来。

比拟起张氏的“无谓担忧”,宋力刚更在乎后代在这件事中的反应。

“夫君,夏儿已经被匪人害得一身伤了,成果又被婆母逼着要削发,阿毅他年纪小,不懂事,听了奴婢们的几句闲言闲语竟也逼着亲妹削发,夫君,我们现在还在,夏儿就被逼得无容身之处,等我们不在了,夏儿就更没有依托了。”说着说着张氏的眼泪又出来了。

“但凭夫君安排。”张氏顺服地应道。

张氏叹了声:“唉,算了,还是让他进虎帐吧,我怕他再这么读下去,脑筋都陈腐了,我本来筹算让他走文臣的门路,一是怕他在疆场上出不测,二是想着万一有甚么变故,文臣不是好保住位子么。”张氏用眼神表示了宋力刚一下。

这个动静让宋力刚很不测:“为何?”

“既然夫人想通了,那为夫就安排人去接阿毅了。”宋力刚心中大快,人都说子承父业,他的儿子就得入虎帐当武将。

一起赶来,宋知夏本就起了低热,现在进了家门,低热反倒变成了高热,看着就非常凶恶。

宋力刚哈哈一笑,他晓得张氏是暗指她的祖父和父亲的例子,她的祖父曾是一方知县,但为人过分刚正,在宦途上并不顺利,被御史弹劾后愤而去官,而张氏的父亲也是以难入宦途,厥后战乱又起,夏朝换了韩朝,她的父亲干脆去书院当起了教书先生。

宋力刚心中体味,自从晋朝灭亡后,这六十多年来,先是梁朝,后是韩朝,现在又是夏朝,天家都换了三班了,虎将勇将更是不知死了多少,但文臣却还是枝繁叶茂,不愁来路,正所谓战死的武将开城的文臣,因为只要主动开了门,只要这些文臣不自寻死路,或是为前朝殉节,那么县令还是县令,太守还是太守,朝堂上的大臣更是如此,就算换了日月,他们还是还是当他们的大臣,没有哪位新帝会把文臣都杀光,反倒是忠君守城的武将性命堪忧。

待我查出来是谁干的,我让你悔怨生到这个世上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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