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长远所计,张氏感觉有些事情不能瞒着,得让夫君晓得才行。
宋力刚早就想要把带儿子接到身边管束,宋家以军功立家,他的儿子天然得参军,只是之前张氏一向反对,想要儿子从文,没想到此次她竟然主动提及把儿子接过来。
一起赶来,宋知夏本就起了低热,现在进了家门,低热反倒变成了高热,看着就非常凶恶。
宋力刚闻讯也赶过来了,他之前只是草草的看了几眼女儿手臂上的伤口,现在他顾不得甚么男女大防,细心察看了女儿身上最大最长的伤口,腰腹处的破口,此时那道伤口红肿外翻,还往外渗着黄色的脓水,宋力刚越看越心疼,他的乖女儿,如何就遭了这么大的罪啊。
见夫君沉默不语,张氏的心又有点提起来了,不会是她说的太多,反而引得夫君不喜夏儿了吧?
宋力刚是从劣等小将做上来的,因受刺激而脾气大变的事,他在虎帐里见的多了,特别是第一次上疆场杀了人的新兵,更是十个里有七个会脾气大变,宋力刚看的多了,对女儿的窜改也不感觉有甚么了,但是如何让女儿规复原样,这就让他有点犯难了。
张氏叹了声:“唉,算了,还是让他进虎帐吧,我怕他再这么读下去,脑筋都陈腐了,我本来筹算让他走文臣的门路,一是怕他在疆场上出不测,二是想着万一有甚么变故,文臣不是好保住位子么。”张氏用眼神表示了宋力刚一下。
宋力刚瞪大了虎目,这件事倒是令他大大的惊奇了。
张氏与宋力刚议论后代之事谈了大半天,待事情谈妥,张氏归去探看女儿,才晓得女儿建议了高热。
见夫人不辩驳,晓得她把他的话听出来了,宋力刚也就不再说了。
宋力刚哈哈一笑,他晓得张氏是暗指她的祖父和父亲的例子,她的祖父曾是一方知县,但为人过分刚正,在宦途上并不顺利,被御史弹劾后愤而去官,而张氏的父亲也是以难入宦途,厥后战乱又起,夏朝换了韩朝,她的父亲干脆去书院当起了教书先生。
“既然夫人想通了,那为夫就安排人去接阿毅了。”宋力刚心中大快,人都说子承父业,他的儿子就得入虎帐当武将。
宋力刚非常不测:“不是你舍不得让他进虎帐,想让他再考一次鹤阳书院的么?”
“夫君,夏儿已经被匪人害得一身伤了,成果又被婆母逼着要削发,阿毅他年纪小,不懂事,听了奴婢们的几句闲言闲语竟也逼着亲妹削发,夫君,我们现在还在,夏儿就被逼得无容身之处,等我们不在了,夏儿就更没有依托了。”说着说着张氏的眼泪又出来了。
宋力刚倒不感觉事情有那么严峻,只要有他在,小女儿还能够没有依托?比及他和张氏不在了,当时候夏儿也早已嫁为人妇,只要她够聪明,天然能过得好,那里需求如此担忧,娘家的态度并不是妇人在婆家过上好日子的独一依托。
张氏不急着辩白,只持续往下说:“阿毅在夏儿醒来后便亲身过来送了一本经籍,说是让她削发,我气他逼迫亲妹,便与他辩了起来,谁推测,夏儿竟然趁着我与阿毅回嘴之机,用你送给她的宝石匕首捅伤了阿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