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醒来以后一向未去看你的母亲，在你祖母那边亦是句句顶撞，这可不像平时的你，之前的含玉可从不会这般作为。”颜大老爷唇上蓄胡，不长不瘦的面孔，五官端方，双眼通俗，他眼中闪着精光，手抚黑须，等她答复。
当时候颜含玉从姑苏外祖家回汴京，路途中赶上了狼狈的方如云，颜含玉得知她的身份，引觉得知己。方如云为了报恩，一向留在她的身边，志愿卖身为奴。
颜大老爷内心赞叹，他一向晓得这个大孙女聪明，却不知当今她才五岁，就有这么多心机。他不免为她堪忧，所谓慧极必伤，这于她是功德还是好事？
“传闻明天你在寿安堂很张扬？”颜大老爷开口就问。
“病了一段时候，这字倒是比之前长进很多。”颜大老爷开口说道。
顾夫人，闺名方如云，虽是商户出世，但因为自小喜好看书，才学出众，只是她在汴京另有个称呼，就是无盐女。以是虽说她很有才，却在夫家并不得宠，十年一无所出，更不得夫家婆母欢乐。何况她嫁的也是商户，顾家底子就看不上她的才学，顾大爷有两个备受宠嬖的小妾，都有儿子。那两个小妾明争暗斗，都争抢着做正妻，而她这个正妻被那两个小妾联手安上了一个红杏出墙的罪名。方如云被休弃，娘家大舅子不容她，她带着独一的银两金饰筹办去江南定居，路上却被劫匪一扫而空全数的金银金饰。她没了银两，差点沦为乞丐。
“这嘴倒是比之前利了。”
翠云回声去了。
“祖母因为父亲的死悲伤过分，对我心有不满，做些分歧常理的事也是普通的。之前含玉听之任之，是愚孝。含玉只是改正祖母的错处。”
“是的，祖父。”
从惊奇到担忧，颜含玉还是捕获到了祖父的心机。只是她不能了解祖父忧甚么？
“祖父。”颜含玉盈盈笑着，站起家引他入坐，“祖父快请坐。”
“听老二家的说你想要学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