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子安应下了,然后归去换了一身天青色的锦袍,便施施然的出门赴宴去了。
以后的几天对于程子安来讲,真的是可贵的安逸。她的宦途大略因为程潜算是毁了,但也因为程潜的叛变,她不需求在背负程家的将来。读书习武,再没有人逼迫与她,她只需求遵循本身的爱好来做事便好。固然这些她仍然没有放下,但或许表情分歧了,她竟感觉格外的轻松。
程子安想了想,还是决定归去问问祖母――程家固然式微了,但程家当年在军中的干系网也能够说是盘根错节,边关有祁阳吕恒,京中总不会没有旧故。
文人造反,十年不成。更何况楚翊刚退了燕军收伏失地,名誉必定高涨,民气所向摆荡不得。那么除了使些刺杀下毒之类的阴私手腕,不管是起兵谋反,还是逼宫篡位,总少不得要用到军队。
程子安应下了,见程夫人没有再说甚么,便告别分开了。
想归想,李霖相邀,她天然还是要去的。
程夫人将程子安送到了院门外,脸上的神采有些纠结,仿佛欲言又止。但到了最后,她到底也没说甚么,只道:“你离家好久,屋子里固然一向有人打扫,但到底空置了太久。你先归去看看,如有甚么不铛铛的,就让人细心清算了。”
李霖这半年来这都城可谓是风头正盛,凑趣的人可谓是络绎不断。
帖子是李霖着人送来的,说是京中的一众老友听闻她返来了,要在醉仙楼设席为她拂尘洗尘。
这并不是小事,程子安的面色固然未变,但心头却已是凝重了起来:“燕国这场仗来得不是时候,陛下离京多时,恐怕给了那些藩王可乘之机。”她说完想了想,问李霖:“京中的军队可有异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