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类事真是……想想都没法直视啊!
颠末邹太傅这些话,李霖的担忧明显也不是空穴来风,但现在看来,对方的布局仿佛不在京中……说来也是,天子都不在都城了,在都城安插那么多仿佛也没甚么用。并且以楚翊现在的名誉,加上她正统的出身,除非是想做那大家鄙弃的乱臣贼子,不然也不会有人想在都城布局来场请君入瓮。
程子安在楚翊身边做了两年多的伴读,邹太傅作为楚翊的教员,与程子安和李霖也有着半师之谊。她求见,邹太傅天然不会不见,乃至还把人叫去了书房,考较了一番学问。
程子安的瞳孔猛的缩了缩,邹太傅见状约莫也猜到了她心中所想,安抚道:“你莫要惶恐,陛下那边定是无碍的。她此番乃是御驾亲征,回京时天然也带着多量兵马随行,就算有人起了不臣之心,也定是讨不了好的。”
程子安哭笑不得,却也因为邹太傅的态度稍稍放下了心。她走的是武将的门路,李霖走得也非科举之途,他们二人的学业实在都很稀松,只因为程子安做事当真,比起李霖又好些,但不管如何说,他们两人都不成能成为邹太傅的对劲弟子,能不屈辱了他的名声就算不错了。
自程子安回京以后,楚翊便感觉日子更加的无趣了起来,偏媾和的事她还不能催促,不然显了急态便落了下风,说不好燕国那边又要生变。
但是有功德就有好事, 程家在都城驻军中公然也是有些干系门道的, 可不管如何探查, 竟是涓滴非常也没有。如此过了几日,程老夫人都不由得思疑程子安和李霖是否敏感过火,杞人忧天了。
宿世此生,楚翊几近都困在了楚京或者说是皇宫那一隅之地,此次御驾亲征,是楚翊走得最远的处所了。她来时正值寒冬腊月,又急着赶路,并未曾留意过沿途景色,归去时倒是有了闲暇,又恰逢初春鸢飞草长的时候,一起风景倒也不错。可即便如此,她也被这銮驾的速率磨得没了脾气。
暴风雨前的安好,因为过分安静,反倒让民气中不安压抑。
楚翊当然没有未雨绸缪到早早送了程子安身份信物,让她回京以后替本身驰驱周旋。究竟上那块玉只是她一时意动送给程子安的,用处约莫是……定情信物吧?
程子安拿出这玉给邹太傅看的时候,实在挺心虚的。但邹太傅不晓得这些,只当她回京时楚翊有所叮嘱,因而也不再杜口坦白,将玉佩还给程子安后便道:“陛下走后都城统统仍旧,诸王并没有甚么动静,也未曾插手政权。”他说着顿了顿,又道:“实在陛下离京之时,我与张丞相都曾忧心诸王视机而动,现在他们倒是诚恳,可这太诚恳了,反倒让人有些不安。”
对于这类事,程子安总感觉宁肯托其有,不成信其无。因而在程老夫人也刺探不到甚么动静的环境下,她又暗里里去拜访了邹太傅。
銮驾很大,一应事物皆是齐备,就仿佛一个挪动的斗室子般,乃至还隔出了表里间。楚翊倚在软塌上歇息,几近感受不到甚么颠簸,如许赶路是很温馨的,就是……太慢了些!
程子安眉头微蹙,问:“那太傅可有查出不当?”
邹太傅点头:“未曾,诸王循规蹈矩,乃至有人直接闭门不出,就算是想找错处都找不到,更遑论甚么不臣的证据了。”似是明白程子安最担忧的事,他又补了句:“京中的驻军未曾有异,我与张丞相已查过,领兵的将领都是能够信重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