宿世她资质佳,修练快,悟性惊人,但不是善于诡计者。但是二百多年来,各种凡人家属的肮脏事多少也是耳闻过的。
莫菲一巴掌拍到黑娃瘦骨嶙峋的小肩膀上,黑娃一个不重视,踉跄往前几步,倒地啃了一嘴的泥,又大哭起来。
淘洗过无数遍的糯米才下锅、盖盖,黑娃就在灶边急得团团转,嘴边淌着湿漉漉的口水,不竭地问:“二姐,粥好了没?粥好了没?”
菊花出招便落败,涨红着脸,咬着牙,恨恨地跺了顿脚走了。这个小贱货,越大越和她阿谁贱货大姐一样说话暴虐了,真不要脸,真是丢了王家先人的脸!
“谁说的,我亲眼看到的,亲身抓到的,他还贼得很,不等拌上碱就偷吃了上了。你看他脸上胸上粘着的不是糯米是甚么。我说黑娃明天一天在大房外漫步呢,原是为了等着偷米吃。”
人真是怪得很,老是为了一点吃的用的穿的,打打闹闹,争争抢抢,无所不消其极,如同修士掠取资本一样。就是抢也不能去偷啊。不过凡人之间,抢也是不对的。这个黑娃,实在是丢人,但丢人也不能承认。门派里丢人的师兄妹多了去了,只要不是大是大非的题目,便只是关上门吵架奖惩的事,对外,可得护着本派的师兄妹。没得丢了门派的脸面呢。
门外看热烈的女子与妇人眼睛亮亮的,非常意犹末尽地啧着嘴,又低声吃吃笑着,渐渐散去了。
大伯娘如果有麻雀那么大的脑筋都会杜口不提此事,等着局势停歇后,再抓二房别的的错,狠狠回击过来。
“谁说黑娃偷吃了。”
“没事的,黑娃,二姐打包票,明天这糯米粥毫不会有人来抢。”莫菲高深地笑了。
莫菲猛地住了口。
莫菲拎起坐在地上的黑娃,又狠狠打了几下,怒骂:“黑娃,你真短长啊,真出息啊,之前抢人家孩子的东西吃,现在更好,还生长到偷米吃了,你,你……”
“爷奶和大伯娘来了也是那句话,你做丢人的事,还不准人说了?”
莫菲冷冰冰地看着菊花:“菊花姐,黑娃还轮不到你这做堂姐的来教诲,我娘还在呢,这光天化日的,如何,菊花姐你就这么急着想教诲娃娃?这么急着要学着当娘?”
此言一出,周边围上来看热烈的女子妇人们便哄声而笑。
“如何回事?”莫菲蹙眉问道。
“笑话,黑娃偷吃米,偷吃晓得吗?我看黑娃是老鼠投胎吧,竟偷米吃。他偷吃米被我当场抓住,做小偷不得挨打吗,打他那是教诲他,你娘不管,我帮你娘教诲他。”
“万一呢,二姐,快点煮,煮好了藏到炕洞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