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在院子里扣个匾筐,用一根长绳索拴截木棍支起道裂缝,在匾筐上面洒些谷子,静候小鸟的到来,这就纯粹是小孩子玩的把戏了,大人是不会这么捉鸟的。这么捉来的都是麻雀,没甚么肉,不过这个年代麻雀是被叫鸟灾的,铺天盖地的多,夏季就这么扣个匾筐洒几把谷子,一天下来捉个五六十只都被别的小孩笑话,村里最高记载是一个夏季扣了三千多只。
把灶下重新烧上火,让炕热起来,然后开端做早餐。这时候乡村还是一天两顿饭。苞米面饽饽,放点汤,拌点咸菜,简简朴单。等小哥俩起来洗了脸,吃过早餐,姥爷就出去了,姥姥就到西屋拿了大铝盆出来,先在灶台上泡了一盆的苞米。这是要做酸汤子面,要把苞米泡发,就是发酵,灶台上暖,发的快。
乡村是天明就起,日落归家的,没有详细的时候安排,就是跟着太阳走。
柴分细柴和劈柴,细柴就是灌木和其他不成材的树棵,用镰刀从地表根部堵截,码整齐后用一种山藤捆成捆,这是个技术活,光有力量还不可,灌木都有成人大拇指粗,要一刀堵截,可不是只靠蛮力。
算了,还是尽管吃吧。
小队里每一家都有一片山是公用来打柴火的,夏季的时候,一家人扛着斧子带着锯和麻绳,浩浩大荡的上山打柴,小孩子被大人用麻绳绑在腰上拴着,怕孩子掉进雪坑里。
东北的夏季就是一个天然大冰箱,甚么东西放在那天然就冻上了,保鲜结果一级棒。
乡村,夏季最大的兴趣就是抓鸟和套兔子了。
当时候山里人另有打猎的风俗,山里植物也多,獐子狍子獾子,鹿,野猪,松鼠狐狸,野鸡野兔成群成片的,各种鸟类,另有狼和老虎。
当时候没有冰箱,酸汤子这类面食只要夏季才有得吃,现在前提好了,随时都能够吃到。不过糊口前提好了,会做的人越来越少了,不说酸汤子,连酸菜现在都没几小我会渍了。
劈材就是成材的树了,普通都是放那些直径在十几厘米粗的树,先用斧子砍个豁口,然后用锯放倒,也有不消锯只拿斧子就行的,那可就端赖力量了。把树放倒后,用斧子把树枝砍下来,把树干锯成一米多长的段,拉回家今后再用斧子劈成一瓣一瓣的,首要用来烧炕。
劈开木头,姥爷会细心看看,发明了虫道就会拿着根铁丝去勾,几下就勾出一个小白瘦子出来,放到哥哥捧着的罐头瓶里。劈一天木头,多的时候能找到十几只,然后姥爷弄些炭火,哥哥就一条一条烧着吃,那味道香极了,口感也好,吃完了香气在嘴里缭绕不断,能回味好久。
哥哥天生就有猎人的天赋,上一世他六七岁就能像姥爷一样下兔子套了,长大后也是专爱捉鸟垂钓。只不太长大后一向糊口在城里,拿鸟套兔子的工夫根基上已经没有发挥的机遇了。这一世还是如许,跟着姥爷去过几次今后,哥哥就能用马尾做套子了,领着张兴明跑了几次山边,竟然真的套到了几只兔子,拿着兔子牛哄哄的扭着小腰回到家里,屋里屋外的夸耀,让姥爷好一顿嘉奖。
夏季里也有活,打柴火(柴禾),打猎,放树,这都是夏季的活。
柴火打返来后,细柴要垛起来,整整齐齐的码起来像屋子那么高,再在上面用高梁杆苞米杆啥的做成屋顶,就不怕雨淋了。劈材则是堆到院子里,随烧随劈,普通劈一次能烧个几天。
张兴明上一世向来没见姥爷打过大东西,估计是哥俩太小姥爷不敢领他和哥哥去,厥后大了山里植物也绝了,但套兔子打野鸡但是影象尤深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