昭阳县民风浑厚,明显公众对这苦余非常尊崇,听不得外人说上一点是非。
“那本日也是有道场么?”
不过赵鸢和顾相檀到那边的时候还是有些吃惊,县内不长的一条主街两旁已是摆开了很多小摊,玲琅满目标店铺也很多,各种商贩走狗牵驴拉马的以物易物,想是正到了县内的赶集日了。
在小饭店坐了没多时,便瞅见不远处响起一阵阵的鼓噪,有很多人扎堆地向另一头涌去,手里还提着大包小包的东西,如何看都有些非常。
顾相檀看着他笑:“好。”
顾相檀本也不过是为了透透气,舒一舒筋骨罢了,玩闹的表情并不算大,但是真回了集市却还是被那喧哗的气象震得非常不测。
“这个……”小二不懂,“总之场面可大了,各种金纸宝船都要烧给阎王,不然地府可不放人。”
“做法?”顾相檀很感兴趣的模样,“开甚么道场?”
当下安隐和牟飞便有些呆愣,看看面无神采的赵鸢,又去看唇边带笑的顾相檀。
“施主远道而来,诚恳可证,小僧天然不该怠慢,不过你们也瞧见了,百姓太多,小僧要将你们放出来……”小沙弥梗着脖子道。
店小二道:“这是给苦余大师供香火去了。”
小二嫌他不敬,板下了脸:“本日但是苦余大师的生辰,我奉告你们,上一代灵佛也是本日的俗家生辰,苦余大师得了灵佛真传,特来昭阳县救灾,两人这俗世缘分本就不浅,你们本身衡量衡量吧。”说完,不再废话,竟然独自走了。
歇息来劲地趴在马车上一边津津有味地看着一边同顾相檀说道,顾相檀笑意妍妍的听着,本也有兴趣要瞧瞧,但被一旁的赵鸢拉住了。
小二点头:“就在城西,我们昭阳的阐陀寺可灵验啦,苦余大师更是救国救民,便是因着他的庇佑才气保得昭阳县免于疫病灾害。”
赵鸢伸手将他颊边的头发顺了顺,放纵道:“看看就归去。”若真嫌弃这些人,不过是顾相檀一句话的事儿,眼下来凑这个热烈,纯粹是让他解个闷儿罢了。
“先安设好,归去加件衣裳早晨再出来逛。”
顾相檀直愣愣地看着赵鸢,半晌才道:“羿峥曾给过我酿酒的方剂,但是我没细看……”语气里非常可惜。
赵鸢道:“无妨。”
这山野小县,读过书的都没见几个,更何况如此伶牙俐齿的了,沙弥明显被怔住了,一时嘴巴张了张都没想到辩驳的词儿,方要策动四周的人一道来抵抗,便听得一道温润的嗓声响起。
“这话该是问问你吧,我们同这么多人都美意相求,你却阻人来路,如此迟误人道命的事儿,你做的面不改色,岂不是不法,佛祖就在面前,你怎不心虚呢?”歇息哼道。
“哪能啊,同阎王老子讲价可不是那般轻易的,苦余大师到底是*凡胎,一日也就只能做一次法,如果错过了,只能等下一次了。”
“甚么日子,牛郎织女的日子啊,这同和另有甚么干系?”歇息用心道。
阐陀寺倒是不远,顺着人潮没走多久就瞥见面前呈现了一座明晃晃的寺庙,算不很多大,但是香火实在是畅旺,现在都近傍晚了,人流还是络绎不断,庙门前另有各种卖香火纸钱红烛供品的,哪怕在都城都没见过这气象。
顾相檀看了一会儿,赵鸢又带着他向里走,一进门劈面就是两座高高的葡萄架,估摸着那尺寸同在鹿澧时差不了多少,架上还没有葡萄,赵鸢说:“本年我们来得晚了,不过年末种下,来岁就能收成。”
顾相檀上前一步,幽幽开口。
“不,”小二看着顾相檀和赵鸢,已知他们必然是外村夫了,看着很有气度的模样,便可贵好耐烦地答复,“你们可晓得今儿个是甚么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