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相檀内心一动，问：“你何时来的这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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店小二道：“这是给苦余大师供香火去了。”
“施主远道而来，诚恳可证，小僧天然不该怠慢，不过你们也瞧见了，百姓太多，小僧要将你们放出来……”小沙弥梗着脖子道。
“哪能啊，同阎王老子讲价可不是那般轻易的，苦余大师到底是*凡胎，一日也就只能做一次法，如果错过了，只能等下一次了。”
不过赵鸢和顾相檀到那边的时候还是有些吃惊，县内不长的一条主街两旁已是摆开了很多小摊，玲琅满目标店铺也很多，各种商贩走狗牵驴拉马的以物易物，想是正到了县内的赶集日了。
自鹿澧渐渐行来,约莫过了二旬日摆布，顾相檀和赵鸢等人终究到得了一个名为昭阳的小县。
“这个……”小二不懂，“总之场面可大了，各种金纸宝船都要烧给阎王，不然地府可不放人。”
赵鸢淡淡道：“起初在陈州镇守时，有几日便来过此地。”而在当时候，他便已经做着筹算，有朝一日会带着顾相檀枕山栖谷，遗世独立。
“可你没喝过，大家都说好喝。”赵鸢陪着他这么些年都没享用过甚么口腹之欲，顾相檀实在都看在眼里记在内心。
“小徒弟莫要活力，我等千里迢迢来此，不甚体味此地民风，还请多多包涵，佛门重地，也不要坏了清净，你我既然都是诚恳，前提天然好说。”
“甚么日子，牛郎织女的日子啊，这同和另有甚么干系？”歇息用心道。
顾相檀想了想：“小徒弟的意义我明白，大师都是修佛之人，慈悲之心可感日月，来时路上，我等也遇了很多大师神医，病症实在迟误很久，再等不得，如果大师实在有要事在身，那我们也只要告别，早早再寻下家了。”
他和赵鸢都换下了锦袍，两人皆着素衣，但哪怕是再浅显的面料穿在身上，那身风骨倒是没那么轻易扼杀的，现在往那儿一戳都活脱脱的凤凰立鸡群，只把沙弥看得有点愣神，也有点惊骇，而再瞥到顾相檀袖中闪过的金澄澄的东西时，立马收了方才高高在上的气势。
“嗯。”
赵鸢接过歇息用娟帕抹净的筷子，递给顾相檀，本来该是在院里用这寿面就好，但他晓得顾相檀大病初愈憋闷久了，便带着他逛逛看看，至于外头的东西自不会让他多吃，不过是图个吉利罢了。
那沙弥正趾高气昂地说着“供品可留下，情意大师领了，只是大师不见外客，若要求拜需得趁早”之类的话，见了人靠近也直接往外推，很多老弱妇孺被推倒了也不在乎，还是虔诚地持续在那儿叩首，而在顾相檀也几乎被人流带倒时，衍方上前眼明手快地排开世人，又一掌控住了那沙弥的手，待对方惊奇地看来时，衍方冷声道：“我家公子要见你们这位‘大师’。”
赵鸢面上神采和顺，嘴角又微微提起：“我让人寄信去京里问了后，返来你再做好么。”
“那本日也是有道场么？”
比及赵鸢拉着他进了一家小饭店，几人坐下点了几碗寿面后顾相檀才恍然想起。
“这话该是问问你吧，我们同这么多人都美意相求，你却阻人来路，如此迟误人道命的事儿，你做的面不改色，岂不是不法，佛祖就在面前，你怎不心虚呢？”歇息哼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