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珮耸眉摇了点头,“我只是感觉那二人气质,或许配的上七弟……”
“以七弟现在局势,非二品及以上大员,选妃之事怕是难以决计。”慕容珮边啜了口茶,边翘起双腿在一张椅子上,神情甚为尽情萧洒。
此时站在船埠的明彩与唐明珠道:“方才那小宫女说了,这艘画舫是为观光荷花的蜜斯所筹办的,我并不想去看,姐姐定要我上去做甚么?我去中间一艘!”
曲阳湖沿岸十里荷花,恰是花开赏花之季,宫里布告,到的早的,能够乘坐画舫于湖中观景。因而中午以后,已经有很多官家马车从官道驶下,待递交了参宴的帖子,便有欢迎的宫女将人领了,先行上了邻近岸边的画舫。只奉侍的丫环和婆子未能上去,只在岸边的凉亭里歇脚,凉亭里也一样安排了生果点心,数量上比划舫上还多出数倍。
此时中午方过,从官道下来,连至船埠的处所,都已经用玄色的薄纱挑起,构成了一道遮阳的走廊,从廊下远了望去,曲阳湖宽广的湖面,仿佛蒸腾出一片片热气,而船埠处,早已停靠着数艘长约五丈,高两层的画舫,画舫上,飞檐翘角、小巧精美的两座四角亭摆设于画舫顶层,画舫尾端,高高翘起的船尾,仿佛一条鲤鱼摆尾,独留一片宽广的空位,可供游人临水观景。
基层船身以龙柱相接,柱子上,盘龙和祥云一层扣着一层,层层错落有致,雕镂邃密到盘龙身上的每一个鳞片都细细可数,两侧花窗上,黄色的轻纱随风而动,透出模糊的凉意和缭绕的香气。
世人面面相觑,大皇子肃王封地远在巴蜀,此次回京,怕是因着正妃离世已满三年,才来参与乞巧宴,如此,此次给诸位皇子暗当选妃纳妾一事更加较着了。
江映月咯咯笑了两声,本日来的这些官家蜜斯,若说此前花宴茶宴图的是一个寒暄,本日这些人,可都成了实足的合作敌手,现在决计问起那两个孪生表妹,怕不止八卦那么简朴,可又不能显得太陌生,不然传出去,说她嫡出姑母刚走,和庶出姑母便不亲厚了,便笑道:“我那两个mm但是妙人,待会程蜜斯见了自会晓得。”
“可惜?”
在众女因着明彩与唐明珠的到来在岸边画舫里感慨之时,离船埠略微有些间隔,此时置于临岸绿荫里的一艘画舫上,一道慵懒的声音道:“七弟、可知那两人是谁?”
世人又乱接了几句,便噤了声,江映月心对劲足一笑,从花窗朝外看去。
便道:“许是看在姐夫的面子上也未可知。”又或者,他只是想别扭的拿回那枚玉佩吧,因着这枚玉佩过分金贵,她都不敢让人代为归还,想必,慕容锦也是晓得的,便先解了她的燃眉之急,再讨要归去,便顺理成章了很多。
“那便可惜了……”
那善舞的程姓蜜斯面上一红,肃王虽是成帝潜龙时与一名丫环所生,但因着是成帝第一个儿子,道也对他得起,十岁封王,便有了封地,人又风骚俶傥,非常多情,与旧王妃伉俪情深,让人羡慕。倘若没被其他皇子选上,跟了肃王,也是修来的福分……
“mm没闻声要凑齐二十人再出行么?倘若正凑了十九,那少的一个迟迟不来如何办?”唐明珠明面上找了这个借口,实则晓得半途慕容博会上船,她担忧如同宿世一样,慕容博对她分外殷勤,当下便死力劝明彩上船,却不知明彩现在内心,最不想的的便是与这些闺阁令媛在一起,她要的不过一片清净,谁也不欠、谁也不惹,如果不是老夫人说本日不得不来,她是千万不想出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