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就连当今皇上本身都曾□□皇嫂,以是楚宣看上个俏孀妇也不算奇事。可皇上那些事毕竟不是放在明面上的,且皇上的身份也绝非身为皇子的楚宣可比。是以,楚宣当然极喜好阿谁俏孀妇,不过到底夺嫡期近不能落人话柄,便先将她养在内里,欲待今后改名换姓再接入府中,却不想现在竟被薛颖给莽鲁莽捅破了。
“今后另有的是王爷费心的处所,王爷现在就别想过量,统统有我。”姬渊道。
“想不到王爷竟如此挂记于我,”姬渊回过身,冲着楚玄懒懒一笑,道,“我不过是与墨四蜜斯在山上赏雪,独处了一天一夜,一时失色不谨慎犯了禁。却想不到那座孤山上的琴声竟也能传到官道上。”
“她与你倒是极像,总喜好兵行险招。”楚玄怠倦地抬手揉了揉眉心,感喟道,“只是她越是聪明,我就越是对她不安,即使她频频脱手帮我,我也对她难消狐疑。”
再则――
“姬渊啊姬渊,”楚玄感喟道,“这世上知我者,能为我解忧者,也唯有你了。”
“不急,待秦王与七皇子分出胜负,墨四蜜斯给王爷的那份投名状约莫也就快返来了。”姬渊笑道。
薛颖一嫁入七皇子府就先将楚宣那几个通房措置了,而她成为七皇子妃这大半年来也从不准楚宣感染别的女人。一则是她未有孕自是不能让庶子生在嫡子前面,二则她是将门虎女,脾气一贯彪悍善妒,单看她当初在上林苑一见面就因心中妒忌箭射墨紫幽所乘之马便知她为人行事。
“不错,我是真的怕了。”楚玄笑叹一声,当年宁国公府里阿谁不幸的小女孩现在却已是集万千宠嬖在一身的贵妃。人之善变,难测难料。
“王爷这是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姬渊低眉轻笑,他能了解楚玄对待墨紫幽的那种谨慎,因为他们都曾在女人身上吃过亏。墨紫幽偏又太聪明,若非他与墨紫幽曾有宿世之缘,曾在白石河磨难与共,约莫他对墨紫幽也是难消顾忌。
又加上皇上规定金陵城军民百姓,文武官员百日内都不得宴饮作乐,是以就连到了正月全部金陵城也都是冷冷僻清,各家各府都闭门不会客,也不来往走动送礼。直到正月过后满了百日,金陵城中才算热烈起来。而后本年的花朝宴也因叶太后国丧之故未办,三月皇上的寿宴也只是草草办理。
“王爷谈笑了,”姬渊走到窗边,慵懒地斜倚在窗台上,冲着楚玄轻笑道,“我能在皇上身边如此得宠,除了我此人天生就是这般讨人喜好以外,还因我身在贱籍,没有官身。寒微如我,不会对皇上形成任何威胁,是以皇上才这般放心肠宠我。”
“王爷放心,姬渊必不再犯。”姬渊淡笑道。
“怎敢。”姬渊也笑。
民气向来是最难掌控之物,天心难测,帝心易变。
楚宣在内里养了个俏孀妇也就罢了,说出去虽是私德有亏却也不是甚么大是大非上的题目。却不想薛颖这一查之下气到不可,干脆查了个完整,也不知是楚宣真如此不谨慎,还是有人作怪,竟然让薛颖又查出了楚宣在娶她进门以后又在别处养了好几个外室,此中两个一个已有身孕三个月,一个已有身孕四个月。
大魏虽未明令制止取再醮之妇,但也还是趋势于倡导孀妇守节,□□时便有凡是三十岁前守寡,五十岁后未再醮者,加以旌表,立贞烈碑,并免除本家差役等鼓励孀妇守节的律法,□□更曾着人重新增修《节女传》教养百姓。
姬渊用他那双含情带笑的凤眼淡淡看着楚玄,楚玄也正用他那双清冷的眸子淡淡回视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