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日墨紫幽在皇宫里,亲目睹韩忠为楚玄向皇上献酒进言,当时她便猜到楚玄已胜利拉拢韩忠。在争储一事上,韩忠怕是将会支撑楚玄。
“本来,你让成王拉拢韩忠,就是为了制造韩忠与我伯父之间的裂缝。”本日的姬渊真是颠覆了墨紫幽以往对他的各种认知。她又问,“但是韩忠向来都不是轻易拉拢的,宿世楚烈直到最后也只是险险稳住他。此生,你又是如何做到的?”
“难怪。”墨紫幽先是一怔,继而发笑。
“太后于我有恩,此生,我自不能坐视叶家重蹈复辙。”姬渊语气淡淡,“可惜,宿世我慢了一步才发觉韩忠毒害叶家的打算,没能挽救叶家。此事一向是我心中所憾。”
“不,我已为他们制造了裂缝。”姬渊的那双凤眼里尽是笑意。
墨紫幽想到了萧贵妃,实在有一个猜想一向都在她内心。她问姬渊,“你和成王思疑六年前苏家之祸,始作俑者是宁国公府?”
“我和成王也很想晓得。”姬渊点头道,“宿世,我一心向皇上报仇,苏家一事于我无操纵代价,我便没有细心查探过。是以,宿世直到最后,我也不晓得宁国公府要向苏家动手的启事。只是,你伯父墨越青六年前为苏家一案的主审官时,曾对苏家落井下石。墨家和宁国公府是姻亲,虽是两家,实则倒是一体,一个不洁净,另一个只怕也是洁净不了。”
墨紫幽的双眼一瞬不瞬地看着他,等着他的答案。
“你应当晓得,宿世待太后和叶阁老都故去以后,叶家蒙受了何种没顶之灾。”姬渊淡淡道。
“不止是你伯父,与你伯父干系密切的宁国公府,也绝对不会情愿看着成王登上大位。”姬渊点头笑道。
叶阁老不肯,不因他迷恋内阁首辅的权益,只因他忠心侍君,心胸天下,不肯明哲保身如徐太傅那般引退赋闲。
“明者因时而变,知者随世而制。”姬渊轻笑一声,道,“自皇上宠任韩忠以来,韩忠便在朝廷高低遍植亲信翅膀,而内阁当中,七位辅臣,有六位都与韩忠有所勾搭,此中与韩忠来往最密切的,便是你的伯父,内阁次辅墨越青――”
“不止如此,”姬渊又道,“韩艳倾慕成王,现在已入成王府为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