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新的合作敌手,加上又是有口碑的老字号,这两年竟然能做到毫无红利,并且亏盈持平。看来还真如你所言,这布坊的孙掌柜,是个有本事的主呢。”
萧家的式微,可非一天两天,而是整整五六年来的垒堆。即便她曾被同业称之为女魔头,光凭几个月的工夫也不成能将萧家几年垒堆下的事一并措置净透,统统的账目全都堆在书房的案桌上。这些账目看着一笔一笔全都清透,但是数月下来的阅研,萧楚愔还是从里头看出一丝不对。
“哦?那混小子又上哪风骚去了?”
见着萧楚愔手在账目上点指,厢竹的视野随之落移,微动了身而后瞥瞧一眼,厢竹说道:“大蜜斯指的是布坊孙掌柜奉上来的账目?”
一个子都没有。
“恰是。”点了头,视野焦落,萧楚愔说道:“对了厢竹,我记取练叔跟在爹爹身边也已数十年,你也是自小养在萧家,这布坊的孙掌柜,你可听练叔提过,是个如何的人?”
“不过甚么?”
“让萧寿过来,他前脚刚离,后脚楚恒那混小子就全知了,叫他过来,我还不如叫楚恒自个到跟前坦白呢。”
这里头究竟川资了多少事。
厢竹的建议天然不成取,端起茶杯将里头的余茶喝尽,萧楚愔这才说道:“算了,反正他现在身上也没银子,就算真想出去风骚,我就不信他还能翻天了。这段光阴光是买卖上的事就够我烦心的,他们几个,只要不翻天就临时搁搁。”
“多开是有的,不过仿佛都是些小作坊,像咱萧家如许大的,京都里倒也没几家,都是之前留下的老字号。”
“看来这位劳心劳苦的孙掌柜,咱得抽暇见上一见了。”
这本账目她已连看看了两天,越看越是觉着账目有鬼,话头从那不费心的几位胞弟身上挪到账目处,伸脱手点戳着摊开的帐本,萧楚愔蹙眉说道:“就拿这一本来说,便由不得我未几心了。”
一面抿着萧楚恒特地让厨房备下的茶,一面翻看手中帐本,阅扫半晌茶也喝了一半,萧楚愔这才放下账目看着侯在边上的厢竹问道:“大少爷和三少爷,这两日都在做甚么?”
“大蜜斯这话,如果叫三少爷听了去,怕是又得一阵悲伤了。不过大蜜斯如果要问三少爷迩来上了哪儿,厢竹还真不清,要不厢竹一会儿将萧寿叫来,大蜜斯劈面问他?”
“回大蜜斯,大少爷这段光阴都诚恳呆在院里,哪也没去,至于三少爷。”